朱妍用手裡的帕子按了按嘴角，回憶着李玄夜交代的話，低聲說道，“說到底，宋大人身上還是流着趙家的血的。”
宋野苦笑一聲，“話雖如此，可這血倒不如不流，人家也不會認我們。”
“這是孩子話了，不管他們認或者是不認，宋大人身上流淌着的血脈是不會變的，在其他大人的眼中如此，在皇上的眼中也是如此。”
宋野眼皮抬起，遲疑地看着朱妍。
“宋大人，瞧瞧這個。”
朱妍將一卷布滿了墨跡的捲軸遞給了宋野，後者接過掃了一眼，只見上面都是一些時間和人名。
“這是？”宋野問道。
“這是常年出入摘星樓的人員名單。這上面魚龍混雜，甚至還有外邦的人，其中有很多人都是與趙思霖同時出現在摘星樓的，你說這都是巧合嗎？這份捲軸拿給皇上看，他又該怎麼想？”
宋野眼睛眨了眨，看着手裡的捲軸，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
“侯爺的意思是......”
朱妍細長的眼睛勾起，笑着說道，“宋大人，人要有野心，尤其是皇上，最希望看到自己的手下的臣子有野心，有手段。趙家如今是趙印當家做主，趙印就這麼一個兒子，趙思霖要是徹底沒了，趙印還能倚仗着誰呢？”
朱妍看着陷入沉思的宋野，站起身來，微微笑着。
“宋大人，只管放手去做，論才能，宋大人難道還比不過一個不學無術的趙思霖嗎？有這個本事，自然要展現出來，叫皇上看到趙思霖的外強中乾，也看到宋大人真正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