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秒李玄夜哈哈笑了起來,揮揮手說道。
“尤家二郎不敢答,我來答。自然是卑。尋常百姓,怎可與天子作比,被說是比了,就是放在一起說,那都是對皇上的大不敬!”
“但是我又要問你,若是沒有了百姓,又何來的君王?今兒咱們在這裡是為了什麼,是為了祭祀桑祖,給百姓祈福。那皇上和皇後在祭祀桑祖的時候是要跪下去的,為誰跪?為百姓跪。那你又來說說,這樣論的話,是百姓尊呢還是皇上尊呢?”
李玄夜一番詭辯將眾人完全饒了進去,人人都覺得他這番話說的有些不對勁,但是一時間又找不到可以反駁的點來。
“所以說,這尊卑啊,有什麼意思?佛說,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原本就是空空,什麼都沒有,庸人自擾之。”
說完,轉身回頭端起桌上的酒水餵了這內侍一口。
“這座位要是按尊卑來排,你就坐得!給我踏實坐着,喝酒!”
一番熱鬧,周圍的大臣也都來得差不多了。
這件事要是論起始末,無非就是一個座位的事情,但是先是被尤連玄一句話將尤家和李玄夜一起架了起來,好似這座位非要有個結果不行,必然是要有一個人讓的。
其實尤連玄那一番話說的也很是聰明,李玄夜不管讓還是不讓,都很難受。
可是他偏偏跳出了這讓與不讓的兩個選擇之間,直接拖了第三方的小奴才來在這個位置上坐下,又以天子和百姓作比,進一步推理到這眼前的尊卑上,把這個小小的座位所蘊含的意義拔高到了另一個高度上。
不得不說,不管是從哪方面來論,李玄夜都要比尤家父子看起來高明的許多,這一下,尤家父子並沒有佔到上風,反而落了下乘。
“李侯爺,說來說去,你還是對皇上的席面不尊重,沒有把皇上當回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