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珩深吸口氣,回答道:“這次溫顏公主被北鳴國死士暗殺,陛下認為此事有損皇家威嚴,所以壓下了這件事。”
“因此對相府那邊,說的也是昨晚你留宿我母妃宮中,所以你家裡父親他們都還不知道昨天的事。”
他頓了頓,又接着道,“但是陛下已經知道了,是你在生死關頭救下溫顏公主,而且也是你行事謹慎,提前叫了皇御司的人暗中保護,這才沒有釀成慘劇。所以陛下說,待你休整好,再召你入宮行賞。”
雖然已經恢復了皇子身份,蕭珩除了當著南煊帝的面,從不叫父皇兩個字。
別說他兒時身上的胎記是被人設計,就算他真的有那紅色胎記,又怎樣呢。
因為子虛烏有的所謂不祥之兆的傳說,就將自己剛出生的親生骨肉無情拋棄,十八年來不聞不問,這樣的人也配不上父親兩個字。
就像少女的父親一樣。
姜初霽眼波流轉。
因為這次有溫顏公主偷來玄安寺,所以所有人都以為,北鳴國的殺手主要是衝著她這個南朝公主來的。
至於裴妄,是因為他是靖北王府的世子,殺了他也能重創戍守邊關的鎮北王,所以那些死士也就前去刺殺。
殊不知,他們顛倒了本末,也想不到裴妄的真正身份。但鎮北王和王妃卻清楚這件事的真相,不知他們會不會告訴裴妄他的真正身世。
雖然事情的最初發展和原劇情不一樣,最後的結果,卻仍是按照她的劇本來的。
救了溫顏公主,她是南朝皇室的恩人。
救了裴妄,她是靖北王府的恩人。
而她和裴妄的這一夜......裴妄面上波瀾不驚,那串佛珠卻被捻動不知多少下,今天早上情動的反應更是無處可藏。
她不信,裴妄對她沒有一絲動心。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但有一件事,姜初霽確實沒有預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