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站在書桌旁細細賞析着畫,“這是石方雲的觀雁圖?”
“他已經好些年不作畫了,你這是從哪裡得來的?”
韓侍妾笑道:“妾身父親與石中丞乃是同鄉好友。只是後來父親從了軍,石中丞在御史台做官,便甚少有來往。”
石方雲是當朝有名的畫聖,因他官至御史中丞,大家就稱他為石中丞。
“他前些年告老還鄉,途徑江州,在我家住了幾日,便留下了幾幅畫作。”
“我聽聞王爺愛畫,便央求父親把其中一幅給了我當嫁妝。”
景王微微頷首,“隱約聽過石方雲是江州人士。倒不知道他竟與你父親相識。”
韓侍妾笑了笑,沒接這話。
她溫聲道:“王爺可覺得暗了?我再去添幾盞燈?”
景王確實愛畫,這會視線被面前的觀畫圖勾住,隨意點了點頭。
韓侍妾走到一旁,緩緩點燃幾盞燭火。
她又託了其中一盞拿到書桌旁。
幽幽燈火搖曳,落在韓侍妾露在外面的一截皓腕上,愈發顯得白膩如雪,勾人心神。
紅燭燃燒,淡到肉眼難以看見的煙氣緩緩飄散,悄然鑽入人的鼻尖,蠱惑人的心神。
景王被韓侍妾一截雪腕勾了魂。
視線直勾勾的盯着她的手,又順着她的手往上,落在韓侍妾多情嫵媚的臉頰上。
體內有股火在悄然燃燒。
景王有些意動,偏腦子裡全是王妃冬至那日的話。
景王不覺得那是王妃的叮囑,更覺得那是一種嘲笑。
當時景王氣的理直氣壯。
幾個有孕的,懷孕後他都只是去看看人,從沒做些什麼,他還頗為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