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桌寬大厚實,擺着一排筆,墨香暈染,白紙鋪陳。
多麼好的意境?一看就很有水平!
讓人擺好一切,謝潤坐在書桌對面的躺椅上,拿着一冊話本子慢悠悠的看着。
景王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
不知為何,就是忍不住想笑。
“聽說綏歲要作畫,本王特意來看看你技藝如何,怎麼如今躺在椅子上看書?”
景王瞥了眼書桌,“筆墨都已經備妥,是在等本王來?”
謝潤:“......王爺想聽實話嗎?”
景王沉默片刻,高冷的吐出一個字:“說。”
“妾身就是想讓自己和腹中孩兒受書香熏陶熏陶。”
說罷,她抬手往外一指,“王爺不覺得從這個角度看書房,十分有書香意境嗎?”
景王:“......”
景王要被氣笑了,“你的丫鬟說你要作畫,本王想你的字這麼丑,不知畫出來的畫又是何模樣,便特意來看看。”
謝潤為難的摸着肚子,“王爺,鬼畫符妾身倒是會。只是這會挺着肚子,着實不方便呀。”
景王:“那你把印章落在食盒裡,是什麼意思?”
謝潤笑意盈盈,桃花眼眸黑白分明,暖意融融。
每次看到她這般笑着,景王的心就不由發軟。
他不得不承認,寵着謝氏,固然有她知情識趣的原因,和她的年輕和好顏色也分不開。
書房裡的丫鬟早就撤了下去,只剩下謝潤和景王兩人。
她抬手,青蔥般細長的手指扯住景王的袖口,輕輕拉扯一下。
曖昧又克制,好似扯着景王的心臟。
謝潤抬眸,眸光若琉璃清澈,“王爺,妾身覺得書桌前缺了點東西。”
“什麼東西?”
“您呀。”謝潤莞爾,笑意暖甜:“您提筆作畫,妾身紅袖添香,再賞冬雪臘梅,才不辜負這好時光。”
“妾身留下這章,就是想請王爺來,好歹留下一幅畫作。”
她嬌笑道:“便是王爺以後忙碌不來了,妾身也能睹畫思人。”
頓了頓,她靠近景王,悄聲密語,“王爺,妾身想您了。”
邀寵的話景王沒少聽,但情意綿綿的情話,還真沒人敢和景王說。
景王是個正常男人,面前溫聲笑語的是他的寵妾,被這樣哄着,只覺全身都被一股熱意充斥。
他輕哼一聲,大掌卻握住謝潤的手。
入手軟綿溫熱,好似能熱到心臟肺腑。
“你想爺了為何不直說?偏要故弄玄虛!”
景王嘴上說著硬話,其實動作十分小心的牽着謝潤走到書桌前。
見他態度軟和了,謝潤語氣都變嬌了幾分。
“若王爺在忙碌公務,妾身怎麼敢因為一些小女兒的心思影響您的正事?”
景王哭笑不得,“所以你才教淡桃說那些話?”
謝潤眼睛四處亂看,就是不看景王,一副心虛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