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景王留宿在春山院。
當然,也沒做什麼。
綉月閣里,萬琳琅靜靜的看着窗外的雪,心底有些莫名的空寂。
望着燒的發紅的炭火,她卻總覺得冷,不自覺的裹緊了被子。
萬琳琅身邊原本有兩個大丫鬟,分別是碎金和碎銀。
碎金被王妃以病重為由,不適合在綉月閣伺候調走了。
碎銀被她拋棄,罪名被定下那日,服毒自殺了。
新提拔的兩個丫頭,萬琳琅給她們取名碎玉、碎瓷。
磨合了半個月,兩人都知道自己的新主子有些陰沉,不太好伺候,言語舉止間就格外小心。
碎玉打探消息回來,小聲稟告:“王爺留宿在春山院。”
萬侍妾冷笑一聲,“挺着個肚子還要去邀寵,真夠不要臉的!”
碎玉和碎瓷不敢應這話,只低着頭。
“王爺寵誰不好,怎麼偏偏寵她?”萬侍妾十分不解,“那謝氏和安侍妾一個德行,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
上輩子王爺寵的女人中,分明就沒有謝氏那一類的!
無論是她還是方媛兒,亦或者是後來的韓侍妾和李侍妾。
“難道這謝氏真有些不為人知的魅惑手段?!”
萬琳琅想了半天都想不明白,最後只能作罷。
倏地,萬琳琅笑了下,“安侍妾還是比不得謝氏的。”
“當日在秋楓院,謝氏從始至終都一派穩重,安侍妾還沒被牽扯上事,就一副慫樣。”
“寵愛比不過,性子也比不過,倒是我眼拙了,沒看出這位其實也藏着拙。”
就連在止水舫,謝氏也警惕的可怕。
倒讓萬琳琅沒機會朝着謝潤撒藥粉,嫁禍的想法只能作罷。
萬琳琅固然有些遺憾,但後來韓侍妾假孕被戳穿,她應對機敏,把給寧侍妾下毒的事推到韓侍妾身上,終於洗清了一樁嫌疑。
韓侍妾和萬琳琅兩人都打着把對方當做擋箭牌的想法,最終還是萬琳琅棋高一着。
只可惜折了一個碎銀,她如今是徹底沒了親信,還得重新培養。
碎玉端着熬好的湯藥上前,“主子,您還在小月子里,別多想了,仔細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