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越過眾人,徑直上前走到謝潤身邊。
他抬手扶起謝潤:“聽說陶陶出事了,現在如何了?”
方媛兒正低着頭行禮,一聽到這話,不由的皺了皺眉頭,有種不祥的預感。
謝潤起身,並沒有藉機哭訴,而是平聲靜氣道:“幸而發現的及時,陶陶尚無大礙。”
“那就好。”景王剛說完這句話,話音一轉,視線落在王妃身上,“現在審到哪了?”
王妃似笑非笑的瞥了眼下方的方媛兒:“五公子奶娘的膳食里被人連着添了幾日何首烏。大廚房的人說,只有方側妃身邊的秋露有這個機會。”
“後聽荷又帶人在秋露房間里搜出了個荷包,裡面裝着何首烏粉末,罪證確鑿。”
“可方側妃直喊冤枉,死活不肯認罪。”
說到這,王妃頓了頓,含笑看着景王,略帶幾分譏諷:“說是王爺必會相信她,不會使她受委屈。”
“妾身不知王爺心意,便只讓她回去禁足,等王爺回來斷案。”
“如今王爺來的也巧,想來您見微知著、洞察秋毫,必然能還方側妃一個清白?”
王妃一貫不愛摻和王府後院的爭奪,甚少如今日這般一口氣說這麼多廢話。
表明是在誇景王,其實話里話外都透着嘲諷和不滿,暗暗指責他驕縱了方側妃。
景王劈頭蓋臉迎來這一頓,臉色怎麼能好?
只這麼多年了,王妃一直都是這個性子。
面上看着和和氣氣,萬事不上心,但若真招惹了她,莫說景王,皇帝面前她都敢陰陽怪氣的回話。
這些年柔貴妃每次磨搓王妃,自己也勢必吃一肚子氣,也從未佔過便宜。
景王不寵愛王妃也是有理由的。
只是他難道還能因為王妃說了幾句話,就休了她?
休不了,那就捏着鼻子繼續過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