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到亥時末,謝潤才見到景王。
景王匆匆趕來,以為會見到謝潤被嚇的慘白的模樣,誰知道她倒挺鎮定的。
還有心情在爐子旁烤火。
只是走近才發現謝潤的一雙手又紅又腫,連臉上都有些痕迹了。
他皺眉道:“這是怎麼了?”
淡桃快要哭了,“王爺,主子和梁側妃更衣回來,手忽然就泛癢,一直止不住,只有烤火才能好受些。”
“如今短短時間,竟然已經癢到臉上......若是一不小心留個疤,主子的臉可就毀了。”
謝潤淡然道:“紫湖說可能凈手的水裡放了生漆,引起不適......好好修養就好了。”
景王想握謝潤的手,被謝潤給躲了。
“王爺,這東西可厲害了,沾染一點就渾身癢的不行。”謝潤笑道:“妾身都懷疑是有人故意惡作劇,就是想讓妾身吃點苦頭。”
畢竟若往水裡多加點生漆,謝潤可能全身都得過敏,那才難受。
如今這點癢,可見水裡加的東西不多。
當然,這東西有味,加多了也容易被發現。
只這手段,怎麼看都像是只想讓謝潤吃點苦頭,有點兒戲。
景王拍了拍她的肩膀,沉聲道:“你放心,本王必然不會讓你白受了委屈。”
謝潤又問:“聽聞有人刺殺?陛下可有大礙?”
“無礙。”
謝潤裝作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景王笑着看她演戲。
上了馬車,謝潤輕輕靠在景王肩頭。
車內沉寂半晌,景王緩緩開腔:“綏歲就沒有想問本王的?”
謝潤:“想,但妾身不敢亂問,畢竟今日之事,處處涉及皇家隱秘。”
“若能說的,王爺應該會告訴妾身。妾身還是不問些蠢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