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時，他才忽然發現，周遇的目光中隱隱帶着一股無名之火，仍在死死盯着對面，牙齒咬得咯咯響。
“我說兄弟......”
江嶠終於感覺出有那麼一絲不對勁，他弔兒郎當的表情頓時嚴肅起來，重新正視起不遠處喧鬧中的幾人。
眯着眼瞧了一會兒，江嶠猛得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艹（一種植物），怪不得自家兄弟看直了眼。
那姑娘身上弄髒了的衣服，也太TM眼熟了，分明是前段時間某人過生日的時候，周二少親自去燕城某家貴得要死的店裡做的私人訂製，當時他也在呢。
別的不說，就那幾個紐扣，都是燕京八絕的景泰藍燒藍工藝，用了金線掐花累絲編製而成別緻又獨特的銅錢形狀，看着低調，實則費心費力，手工師傅花了小半個月的時間一點點盤起來的。
還有衣角和袖口的暗紋，更是這位周少爺在圖冊上挑花了眼才選出的，綉娘們一針一線縫上去，復古又生動。
但誰來告訴他，這件衣服，為什麼會出現在一個素不相識的小姑娘身上？
誰又來告訴他，前面那個膽大包天，要把這衣服扔到地下跟菜湯作伴的牛人是誰？
難道以為自己長得像美麗國牛蛙就很抗揍嗎？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周遇已經咬牙切齒地走上前去，在那衣服落地之前，一把拽了過來，另一隻手已經毫不猶豫地掐上了那牛蛙的衣領。
“媽呀——”
江嶠一看要壞事兒，趕緊丟下筷子也跑過去。
“周......周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