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瑪從櫥櫃里端出幾個碗,扎西將酒罈豪邁地傾倒,帶着淡淡胭脂色的酒液很快注入碗中,那透明而粘稠的米酒甚至可以拉出細細的長絲,酒香越發醉人。
“這是用最好的紅米釀的,可惜孟的酒量太差,每次喝不了一碗就要醉了,喝不痛快,你們這兩個小兄弟總不能比他還差吧!”
扎西將碗給二人推過去,聞着那陣陣湧入鼻腔中的醇厚酒香,柯陽咽了咽口水,本想着推辭的客套話終是沒有說出口。
他顫顫巍巍地舉杯和扎西碰了一下,待那一口胭脂色米酒入口的時候,才忍不住“嘶”了一聲。
入口絲滑,辣而不燥,回味綿甜,久久不散。
就連柯陽這個不太會品酒的半吊子,也能嘗出絕對是好酒。
比起扎西的這壇私藏,他只覺得之前喝的那些酒都跟馬尿一樣,差遠了。
另一邊的孟予安偷偷瞥了一眼自家小舅舅,終於得到點頭應允之後,也端起碗來品了一小口,瞬間瞪直了眼。
以前他總覺得白酒只有辣,根本品不出香,但今日一嘗,才終於明白了白酒的妙處。
不過這酒雖香,後勁兒也厲害,
幾人推杯換盞之間,沒一會兒,兩個人已經有點上頭,開始東倒西歪。
孟予安小臉通紅,眼神迷茫,柯陽更是越坐越近,摟着扎西的肩膀開始胡言亂語。
“農村人,沒有詞兒,誰不幹了誰是兒!”
“天上下雨地上旱,剛才那杯不能算!”
“你這個老......老孟,你還說不是吃獨食,要不是我火眼金睛,可......可就真被你偷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