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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工作就不錯了。”

這一晚的阿諛奉承沒白費,她很快就成為差生班班主任,但同事對她的親切裡帶着古怪意味。哪怕買了幾個水果也殷勤地給她塞一個,談笑間也常常聊到享受人生珍惜當下的話題。

這一切在打開了包發現那張紙條的時候變得明了。班上的學生不再是弱勢的青少年,其中可能有着披着人皮的魔鬼。

她拿着紙條,將潦草字跡和作業本一一比對,也沒能揭穿對方。那個人巧妙地變換了常用手。

她的神經變得緊繃,拆封過的食物一口不吃,離開過視線的食物也拒絕,同事遞過來的水果也是悄悄扔進垃圾桶。

這樣度過了半個月,她的精神緊繃到了極點,終於在午休時間裡把老同學叫到天台,將紙條攤開:“你原來是把我當替死鬼嗎?”

她的眉頭皺起來,整個人歇斯底里的樣子和前面出現過的女生相像,老同學點了支煙才看她,手抖着點了兩次才點着。

“你也信這個?怎麼可能!學生的惡作劇罷了!”

他一把奪過去撕成碎片,紙條像雪一樣落下來,風一吹就飄向別的地方。她盯着對方的手指,最後只能妥協般地笑了笑:“那好吧。”

在談話結束後,她下午預備開電瓶車回家,推車時有花盆從天而降,成塊泥土散落在地上,花瓣拂上一層灰。

她快步上樓。天台的花盆並不放在容易被風刮到的地方,她在辦公室批改作業有一段時間了,現在還沒走的高中生應該是少數。背景音樂在這一刻也變得急促緊張,她飛奔到天台但一無所獲。

原路返回時習慣性走到教室,班上最漂亮的女孩沒有離開,但裡面的景象也讓她嚇了一跳。對方捲起校服露出傷痕纍纍的手臂,那不是普通的用意外這個借口能遮掩過去的,而是血肉模糊的猙獰傷口。

校園暴力?家庭暴力?

沒猶豫多一秒,她走進去,甚至幾乎要忘記自己來到這裡的目的了:“是怎麼回事?要我帶你去校醫室嗎?”

“我沒事的。”

即使汗把劉海打濕黏在額頭,她依然漂亮,人在忍耐痛苦的時候有難以形容的美感,面不改色地把沾了消毒水的紙巾往傷口上面按。

似乎不應該停留在這裡,但她沒動,對方隱忍的神情和記憶重疊,她開口問:“經常這樣嗎?”

“嗯……考試很低分就會這樣。”

她的美貌也在老師之中聞名的,男同學爭先恐後地想要為她獻殷勤,為此大打出手也大有人在。但她沒被驚人的美貌引誘着走上依賴它的道路,誠懇又踏實地認真學習。

“我去和你的家長溝通一下……這樣毆打孩子是犯法的,你現在還沒有成年吧?”

“沒關係啦。”

她笑了一下,鼻尖上的汗像鑽石一樣在閃光,但並不全是因為她的美貌,還因為她的隱忍和堅強。

“老師,算了。”

在她離開之前,學生說了這樣一句話。她感覺背上的目光像來自陰暗潮濕的雨天里生長的苔蘚。

對方對她並不信任,若隱若現的敵意很顯眼。她回頭,太陽已經快完全沉下去了,學生坐在陰影里對着她笑了笑。

什麼都沒有發生。

班主任在夜裡按亮檯燈,黃色的護眼光把她半邊臉照得很溫柔,但她攤開筆記本,在上面寫了一句話。

【老師,有人在預謀殺掉你哦】

稍微細心的觀眾都能發現,那是和紙條上一模一樣的筆跡。姜流吸了一口氣,她也翻過劇本,但並沒有往這個方向想過。

有人拿到了那張接吻照,明晃晃地貼在教室後,老師一踏進教室就和揶揄的目光對上。她若無其事地上了一節課,但校花課間來到了她的辦公室:“老師原來是女同性戀啊。”

她捏着照片的指甲塗著鮮紅的顏色,這是違法校規的,注意到老師的視線落在上面,她的聲音變得低沉下來:“被你發現了。”

“小心被學生會發現。如果沒有卸甲水就來我這裡卸。”

老師從旁邊拿出一個袋子,裡面裝了消毒水棉簽一類,擺在桌子邊角上:“以後可以來這裡拿。”

校花的表情僵硬,她過了一會才明白老師是什麼意思,她發問:“老師和龍老師是什麼關係呢?”

龍老師是她的老同學,她在對方的話裡面感受到特別的意味:“我們以前是同學。”

“哦。”

校花低下頭去看那袋葯,在裡面扒拉到了消毒水,她手一抖又丟回去了。

“老師猜到了那天是誰推花盆下去的嗎?”

“猜到了。”

氣氛在這裡變得僵硬,但老師語氣平淡甚至溫柔:“沒關係。”

校花把接吻照撕碎了,紙片從她手裡落下來,這場雪讓人覺得悲傷:“我要殺人。”她的語氣堅決,但又輕飄飄。

人在自殺前一定會有徵兆,殺人也同理。但老師覺得她並沒有希望她把她攔下來,而是簡單地告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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