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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幼雪看到周述眼底微微泛起的水紅。

她想起他年少失去父母、失去爺爺,或許他就是靠着這樣的信念,讓他的親人繼續“活”在世上。

程幼雪擦掉眼淚,接走周述手裡的東西,說:“我和你下去,我們一起給福寶整理得乾乾淨淨的。”

第二天。

程幼雪和周述聯繫了寵物殯葬,一起送了福寶最後一程。

留下的骨灰,程幼雪選擇到寺廟裡進行了樹葬。

*

十一月,海城一下子冷了起來。

以往這時候的海城還只是早晚溫差大,總體氣溫涼爽,但今年,海城似乎提前進入了冬季預備期。

福寶的離開似乎已經融入到無形的時間之河裡。

程幼雪表面上沒有過多變化,還在按部就班地繼續着她的生活,每天不是上課拼學業,就是利用課餘時間做做志願者,再來,也忙着公關公司的項目。

因為之前在飯局上離席的事,學姐對程幼雪很不滿。

有段日子,她一去公關公司幫忙,學姐就指使她乾乾這、乾乾那,好像她聽話了,學姐就有面子了一樣。

程幼雪沒心情計較這些,能幹的事就干,不能幹的就直說。

幾次下來,學姐見那些小伎倆沒什麼效果,一拳拳跟打在了棉花上似的,就暫時熄火,不再故意使喚程幼雪。

但程幼雪自己心思不整,在上交的報告中出現了明顯失誤,讓學姐抓了把柄,在辦公室對着她好一頓數落。

“就這還專業前三?你真好意思說。簡直是給公關學院抹黑!”學姐冷哼,“我拜託你做事前動動腦子好嗎?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我沒工夫在這兒給你挑這麼低級的錯誤。”

學姐說得大聲,周圍工位的員工打量着程幼雪,都在竊竊私語。

程幼雪臉上火辣辣的,但她自己犯的錯,錯就是錯,她不反駁,也不找借口。

拿過報告,她說:“我這就去改,一個小時內發新的到你郵箱。”

程幼雪回工位去,誰想這一轉身,腦子裡嗡的一下,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襲來。

她趕緊扶了下桌角,才站穩,又聽:“看你的東西真是氣死我了。去,到樓下買幾杯咖啡上來。除了我的,還有我們小組其他人。記住,我要卡布奇諾,組長他要美式不加……”

“你以為你是誰?”程幼雪轉過頭,慘白的臉色讓她看着固然

柔弱,但也透着股凌厲,“你當時怎麼邀請我來幫忙的,我就不說了。我自願的事,沒什麼好說。可你還真拿我當你下屬了是嗎?你給過我一分報酬嗎?”

學姐張張嘴,卻沒能說出話來。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程幼雪就是個不要錢的牛馬。

且這個牛馬長得相當漂亮,還聰明伶俐,事兒也少,十分好用。

那次的飯局,學姐原就是想藉著程幼雪給自己在小組長那裡博好感,可偏偏程幼雪雖然事兒少,但不是個慫的,沒被拿捏住。

後面,學姐又幾次耀武揚威,程幼雪看似“順從”,但也不過是懶得計較。

學姐始終憋着氣,好不容易看到報告上的失誤,這才小題大做。

但說到底,白得的勞動力,有什麼資格指責?

程幼雪將報告放到桌上,繼續剛才的話:“之前給你買過多少咖啡,請了你和你同事多少杯,我就不算了。就當我補貼你省吃儉用買A貨包了。”

同事們一下嗅到八卦氣味,立刻豎起耳朵,學姐瞪大眼睛,喊道:“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A貨?!你胡說!”

是與不是,本人心裡一清二楚。

程幼雪不與這樣的人爭長短,她最後再說一句:“還有,我一直都在公關學院的榮譽榜上。倒是你,除了曾經和我是一個學院的,我們還有別的相同之處嗎?”

說完,程幼雪摘掉脖子上的臨時工牌扔進垃圾桶。

學姐氣得渾身發抖,抓起桌上的印油朝程幼雪砸過去。

程幼雪躲得及時,但印油還是蹭到了她的外套,染上了一片紅漬。

*

程幼雪回學校。

在車上時,她身體一會兒冷、一會兒熱,整個人頭暈眼花,昏昏沉沉。

她昨晚就是這樣的狀態,要不然也不會在報告里出現錯誤。

下了車,冷風忽地撲來。

程幼雪哆嗦了下,裹緊衣領。

走在路上,她感覺癥狀更加嚴重,頭重腳輕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倒到地上去。

程幼雪摸出手機想給韓惜打電話,撥號時,她又暈得厲害,雙腿忽地一軟,人往後栽去——

栽進了一個溫暖堅實的懷抱里。

再醒來,程幼雪讓白晃晃的光線刺激得眯了眯眼。

身邊有人對她說:“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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