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話就不說了,懂得都懂。
殼少能不清楚嗎,他可太有自知之明了,閉嘴行了吧!這一個兩個的,胳膊肘都往外拐。
話題告一段落,坐了沒兩分鐘,柯愫澄察覺到裙擺下有一絲不對勁,她拿起包包起身去了趟洗手間,出來時剛巧和靳宥司撞上。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過來的,此時正站在洗手台前用清水沖洗手上的泡泡。
他臉上戴着副半臉面具,黑色細閃的款式,做工很精細,比之前在清吧那副劣質的要強得多。
不自覺的,柯愫澄就想到了那晚和靳宥司戴着面具做的畫面,着實有些誘惑了。
盯了兩秒,兩人沒有打招呼,哪怕這會兒旁邊沒人,他們也用不着繼續裝不熟,但似乎已經習慣了演戲。
柯愫澄來到他旁邊的空位洗手時,他甚至連眼都沒抬一下。
但柯愫澄的視線卻透過鏡子,落在了他柔軟的耳垂上,那個位置原本應該有一枚耳釘。
她下意識一句:“你不戴耳釘可惜了,那玩意兒給殼少戴,沒那感覺。”
靳宥司已經沖洗乾淨每一根手指上的泡泡,關了水龍頭,抽了張紙巾擦手。
也是這時,他才終於看向鏡子里的柯愫澄:“你給搶過來?”
柯愫澄是有這個打算,她是真的看不得殼少整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他沒那氣質,靳宥司就不一樣了,他什麼都能駕馭,風格和人設轉換自如。
只可惜:“你又沒耳洞。”
“現打一個?”靳宥司配合的說。
原本還在忍痛的柯愫澄因為這句話,瞬間來了點興緻。她甩了下手上的水漬:“我回頭在網上買那個打耳洞的木倉,幫你打。”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休息間的門剛被打開,殼少特疑惑的開口:“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要我,褲子只怕都還沒脫下來呢。”
賀融生說話語氣依舊,沒什麼多餘的情緒:“排隊人太多,懶得解決了。”
這是殼少沒想到的,還在納悶:“男洗手間這麼多人的嗎?那還真挺少見的。”
賀融生剛坐下沒多久,柯愫澄和靳宥司前後腳回到休息間,看兩人樣子,是真挺不熟的。
賀融生的視線在他們身上停留了沒兩秒,阮東過來叫人去後台。
被迫轉移注意力,樂隊成員們一同前往,在準備區等待時,聽到台前男歌手賣力的活躍氣氛,和觀眾們大合唱。
阮東拍了拍殼少的肩膀,對幾人說:“別緊張啊,正常發揮就行。”
殼少往旁邊躲了一下:“你拍我幹嘛,總感覺你這話是專門說給我聽的。”
既然被發現了,阮東也懶得繼續裝:“知道就好,別掉鏈子。
殼少不服氣的切了聲,轉頭便看到單手拿着黑色電吉他的靳宥司,他姿態散漫的斜靠在牆邊,一隻手反覆揉捏右耳耳垂。
真是怎麼看都不順眼。
殼少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冷冷掃了一眼後強迫自己別開眼,就看到賀融生從兜里掏出一顆薄荷糖,往柯愫澄面前遞。柯愫澄接住扭開包裝紙,將糖塞入口中。
殼少不講一點兒客氣,把手伸到賀融生面前,掌心向上一攤:“哥哥,我也要。”
這聲哥哥叫得人起雞皮疙瘩,柯愫澄看戲似的揣着手等賀融生的反應,但他實在太冷淡,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輕微皺了下眉,找出顆不知道什麼味道的水果糖丟殼少手裡。
柯愫澄忍着笑意,餘光瞟到有個
人一直盯着自己,那人眸光灼得人耳根子發燙。
在主持人介紹完下一個登台的樂隊後,柯愫澄斜睨了他一眼,撞進那雙情緒不明的墨色眼眸里。
僅僅只是幾秒鐘,他們便被推上了舞台。
此時整個場館的燈光都處於熄滅狀態,上面看不到下面,下面也看不到上面的人。
來到架子鼓前坐下,柯愫澄從裙子側面的口袋裡將兩支鼓棒拿出來,一抬眼便看到,靳宥司將立在舞台正中央的話筒向左側挪了兩個位置,再將鏈接導線一端插進電吉他接口處,另一端插進音箱右側,隨後將背帶掛到肩上。
見大傢伙兒都準備好了,柯愫澄對右側燈光老師點頭示意。
下一秒,舞檯燈光驟然亮起,聚攏在舞台中央,身後大屏幕上出現樂隊logo,現場觀眾的歡呼尖叫聲如潮水沸騰般翻湧。
柯愫澄高舉鼓棒敲擊打節奏,噠噠噠聲後,她將右手的鼓棒向上空一拋,旋轉幾圈後又重新回到手裡,緊接着鼓棒重重敲擊強音鑔發出刺啦一聲響。
重金屬樂如同熱浪般撲面而來,音樂聲震耳欲聾,如同跳動的火焰般,燃燒着整個場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