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這話,手機被撿起,殼少下意識查看屏幕是否完好無損,意外掃到屏幕上,此時此刻停留的界面,是微信群消息,柯愫澄在周日晚上十一點左右,發送了一條消息,內容是:【我不追了,誰把下注總金額報一下,我出。】
似乎有些疑惑,在看到這些信息後,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將手機歸還,而是愣了一瞬,直到手機被柯愫澄一把搶走。
柯愫澄皺着眉,語氣很差:“你有病?”
殼少不再多想什麼,麻溜解釋道:“我看你一直在走神,剛剛叫你好幾次了你都不應我。”
柯愫澄將手機揣進兜里,從座椅上起來,朝着臨時排練室外走去,撂下一句:“單純不想搭理你。”
殼少倒也不難過柯愫澄說的,就想攔住她,招着手問她:“你去哪啊?等會兒不還要排練嗎?”
柯愫澄真就沒搭理他,已經離開排練室。
邊下樓梯,她從兜里又將手機拿出來,剛解鎖手機,Si-的消息再次傳過來。
她掃了一眼,沒回,又想到賭注群里的人問的那些問題。
柯愫澄也說不準自己為什麼要因為鄔凊的感興趣,而退出這場遊戲,就是覺得吧挺沒必要的,她不喜歡兩女追求一男的戲碼,哪怕她知道,鄔凊換男友的速度極快,也依舊不樂意。
只是讓她煩心的,從始至終都是自己為什麼會在說完不玩這遊戲的後兩天,還是忍不住的想使招數,下意識的你來我往,下意識的討厭反感被強迫,卻又給足他帶走自己的機會,收放自如。
柯愫澄有時候都不知道自己在玩些什麼,畢竟一開始她僅僅以為靳宥司只會生氣,自己提出斷絕關係這件事,那樣的話主導位便會穩穩噹噹由自己來坐。
可靳宥司他瘋了,他裝得太像那麼回事,他完完全全把人給騙了,所以後來的接觸,每走一步都是臨時決定。
計劃偏離軌道的那一刻,柯愫澄就隱約覺得之後會很難控制,但就像她跟賀融生說的,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
她不會喜歡上靳宥司,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裝的。
將手機重新揣進兜里,柯愫澄跟上樓的靳宥司迎面撞上。
柯愫澄都沒來得及逃,靳宥司就拽住了她的手腕:“拒絕上癮了?”
柯愫澄剛要裝,靳宥司緊接著說:“提前說明,你演技挺一般。”
這句話成功激怒柯愫澄,破口大罵:“我他媽裝什麼了?”
靳宥司並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帶着她下樓,邊說:“做完就走人,你當我是外面賣的人?”
來到一樓,靳宥司拽着柯愫澄往巷子外走,邊警告:“裝傻沒用,我不吃這套。”
柯愫澄餘光看到,另一條街上有倆熟悉的男人,正聊着什麼,其中一個人似乎看了過來,皺着眉微微眯起了眼。
柯愫澄想甩開靳宥司的手,好幾次都不成功,真的來了火。
自打周日晚上被靳宥司帶着去到衚衕里的清吧,品嘗完店裡的所有酒後,柯愫澄就徹徹底底放飛了。
她印象最深刻的屬兩人從清吧里出來,站在衚衕里吹風,旁邊有幾棟居民樓,其中幾戶還亮着燈。
柯愫澄透過燈光看到立在旁邊的樹上,長着毛茸茸的,尖尖的花苞。
她強撐着暈乎到站不穩的身體,問靳宥司:“這是什麼花,什麼時候開花?”
實際上,靳宥司早就扶住柯愫澄,寬大灼熱的手掌此時此刻正把在她腰間處,但醉鬼卻沒有絲毫察覺。
他耐心回答:“玉蘭花兒,二三月左右開花。”
柯愫澄早就走了神,壓根兒不在意他的回答,正納悶,皺着眉頭:“為什麼我身體這麼燙?特別是腰上。”
聞言,靳宥司眉梢輕輕一挑:“或許因為你在發燒。”
柯愫澄半信半疑,卻始終沒有低頭看,因為她嘗試過,發現自己的眼睛燙得模糊不清,就連吹着冷風都沒有緩解。
此時此刻聽到靳宥司的回答,她再次直接無視掉,仰頭看着樹上的花苞,不自覺回味起今天一整天吃的幾家店。
她想不明白:“我以前怎麼沒發現燕京有這麼多好吃的店。”
靳宥司微微垂眼,看着柯愫澄,他的神色晦暗不明,說的話讓人琢磨不透:“天天待家裡從哪發現?”
柯愫澄聽不懂靳宥司說的話,索性就這樣不弄明白了,嚷嚷着要回去:“好熱,我出汗了,我要回去洗澡。”說著就要走,可腰上的手並沒有要拿走的意思,灼熱感越發明顯。
她有些苦惱,眉心蹙得更加厲害,掏出手機趕緊叫車,她忍不住了。
等回到酒店,兩人各回各房。
靳宥司剛將上衣脫去丟在沙發上,門鈴就被按響,發出滋啦滋啦的刺耳響聲。
他剛將門拉開,柯愫澄一頭栽進懷裡,滾燙的臉頰緊緊貼在靳宥司胸膛上。
靳宥司下意識擰眉,表情略微有些嚴肅。
就聽到柯愫澄嘀嘀咕咕了一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