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愫澄有些不可思議,這簡直太可笑了點,沒意識的就皺起了眉:“我心疼他幹什麼,再說了,你是我請來的打手嗎要不要這麼聽話啊。”
一旁的徐葵點了點頭,心裡不由得想:就是就是,乖乖大狗狗才會這麼聽話吧。
而靳宥司在聽到柯愫澄的這句話後,並沒有給出回應,興許是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就像他也不清楚自己今天為什麼還來赴約一樣。
兩人就這樣僵持在原地,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一通電話打進來。
柯愫澄從兜里掏出手機,在看到來電人備註的一瞬間,眼皮猛地跳了兩下,握手機的那隻手,不自覺攥緊了些。
鈴聲響到第十秒她才按了接聽鍵,手機剛貼到耳側,溫隨的聲音從那頭傳來:“你弟偷跑回來這事你知道嗎?”
柯愫澄早就料到這通電話的內容,倒也沒有多麼慌亂,神情還算平靜的回答:“知道,他現在住在我那。”
溫隨的語氣依舊嚴肅,話語間透着怪罪的意味:“你為什麼不跟我說?回來多長時間了?我剛剛才知道這件事,故意瞞着我是想幹什麼?”
溫隨的說話聲十分刺耳,音量跟着情緒,越發響亮,柯愫澄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周圍人多多少少能聽到一些,她不太樂意,離開這邊去了休息區角落。
就聽到溫隨說:“現在回一趟家,帶上你弟。”
話音剛落,電話那頭傳來嘟嘟嘟的聲響。
電話被掛斷,柯愫澄又重新回來,拿上頭盔:“揍不了人現在,我有事得回趟家。”說完她就匆匆離開了今與反。
一個小時後,機車停在了院門口,剛好溫玉舟從出租車上下來。
兩人在門口碰上,溫玉舟還跟柯愫澄開起了玩笑:“不知道我的屁股還能不能保住。”
柯愫澄先一步按響了門鈴,也玩笑着說:“就抽幾下,怕什麼。”
這下溫玉舟不樂意了啊,看到院門已經打開,他將柯愫澄一把推進去:“什麼叫就抽幾下?你沒被打過屁股,你不知道有多疼。”
聽到這句話,很抱歉,柯愫澄想到了別的方面。她的確沒被‘打’過屁股,但不妨礙靳宥司那個混蛋有個癖好,就是厚,乳時喜歡拍水蜜桃。皮膚會紅,但不是被體罰時留下的痛感,形容不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很微妙,想阻止吧,但要說多麼討厭,也不是。
柯愫澄深知自己有些走神了,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她平復了一下情緒,和溫玉舟前後腳走進別墅,來到客廳。
此時溫隨正站在後院跟人講電話,她一身經典修身西裝,搭配高腰鉛筆裙,一雙細跟尖頭高跟鞋,脖頸處圍着一條絲巾,拿手機的那隻手,手腕處佩戴一隻江詩丹頓2305v腕錶。
不等柯愫澄和溫玉舟在沙發上坐下,溫隨睨過來一眼,溫玉舟趕緊別開眼,擔心再多看兩眼,先被溫隨刀了。
餘光瞟到溫隨已經收回視線,溫玉舟鬆口氣,下意識就往柯愫澄身上靠。
柯愫澄不給他靠,往旁邊一躲:“多大的人了,自己要偷跑回來,被發現遲早的事,挨罵挨打也自己受着。”
溫玉舟知道,不給靠就不靠,他在沙發上坐下,翹起腿:“那當然我自己受着啊,難不成又讓你替我挨打嘛,我又不是意識不清醒,怎麼可能讓這種事情再發生一次啊。”
柯愫澄不想提這件事,再次與溫隨撞上視線。
溫隨的眼神冰冷無情,她無需多言,那股強大的氣場足矣讓人感到壓抑。
柯愫澄偏頭不看,剛要在沙發上坐下,溫隨推開客廳的玻璃門,走了進來。
冷風猝不及防往房間里灌,吹亂了頭髮。
溫玉舟麻溜站起身,微垂着頭,等溫隨發火。
溫隨進到客廳,坐下後就一句話:“你們兩個,都給我跪着。”說著,她翹起腿,冷眼瞧着兩人。
溫玉舟都不帶猶豫的,撲通一下,膝蓋磕到地面,直接跪了下來:“是我自己偷跑回來的,不管姐姐的事,您要罰罰我就行了。”
溫隨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而心軟半分,她好似沒有心,眼神里不帶任何溫度,盯着溫玉舟說:“她就沒有一點責任嗎?當初怎麼答應我的?是過去太多年所以忘記了嗎?”
柯愫澄沒有應這句話,只是在這麼一瞬間,感受到一股劇烈的痛,從心臟蔓延至全身。
溫隨說的這句話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而脆弱的生命已經被這顆炸。彈牢牢吸入,捲住,無法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