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沒想到柯愫澄會如此直接的接招,靳宥司怔了兩秒,才意味深長道:“你擅長的東西有很多。”包括檯球,不是嗎。
在別的方面,或許柯愫澄做不到,完全讀懂他話里所要表達的意思,但是這句她卻能快速悟出更深一層的含義。
柯愫澄並沒有因為被戳穿惱羞成怒,唇角的弧度越發深了。
她突然有點想改變計劃,雖然賭注群已經解散,但有趣的遊戲又不是不可以繼續。
相視數秒,柯愫澄餘光瞟到,此時坐在角落單人沙發上的梁清嶼,正饒有興緻的看着這邊,他散漫的神情中,似乎藏着不為人知的秘密。
柯愫澄突然有點好奇,再度直勾勾盯上靳宥司:“你朋友知道我倆的關係嗎?你是怎麼跟他們介紹我的?或者,他們是怎麼稱呼我的?”
這個問題似乎有些刁鑽,柯愫澄知道這很為難人,但是她就是想知道,她好奇心重,如果靳宥司不樂意說,或者他們的關係的確擺不上檯面,那也可以一直沉默下去。
而柯愫澄提出的問題的確難倒靳宥司
了,他不是不知道怎麼說,而是一直以來他都沒有直面過這些問題。就像兩人不清不楚的關係一樣,從未直面過,他們都在用擺不上檯面來充當曖昧的擋箭牌。
看到靳宥司沒有要回答問題的打算,柯愫澄也不等了,用不着他手把手教,當著他的面,打進了一個漂亮的球,隨後將球杆還到靳宥司手裡。
撂下一句:“靳老師真會教,簡直太厲害了。”而後繞道走人。
回到休息區,柯愫澄依舊沒有要上場打球的意思,真就如她所說的,只是來陪溫玉舟玩玩。
不過現在教人打球的好戲結束了,黎荔等人只能繼續略微有些無趣的打球。
鄔凊中途離開過一次,說是有朋友在包間,她去陪一陪,等她再出來已經是半小時後的事情了,剛好這會兒也過了零點,陳弗凡放下球杆提議:“要不要先去吃個夜宵?我都有點餓了。”
黎荔會來事,也不擔心人家拒絕,熱情邀請:“靳主席,你們肯定也餓了吧,一塊兒去吃夜宵呀。”
柯愫澄能不知道什麼意思嘛,溫玉舟都看明白了,他這個姐姐啊,老早前就跟那男的扯一塊兒扯不清楚了。
他怪納悶的,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玩的嗎,要說曖昧吧,還真沒看出來他們搞了哪些曖昧的事情,那要說普普通通吧,那更是不可能。
說白了就是那倆人在互釣呢,但又沒完全釣明白,估計自己心裡啥想法都沒摸清楚。
溫玉舟沒功夫管人家兩口子的事,雖然一開始他的確不滿意這個男的,好吧現在也不滿意,橫看豎看都看不慣,但這都屬於娘家人的正常反應,多看看應該就看習慣了。
他現在的重點不應該放在那兩人身上,而是鄔凊,這聯繫方式還沒要到呢。
聽到陳弗凡說要吃夜宵,他連忙插一句嘴:“既然這樣鄔凊姐也一起唄。”
鄔凊沒意見:“那走吧。”
黎荔再度開口:“走吧走吧主席。”
梁清嶼直接替這個又悶又磨嘰的少爺做了決定,手臂搭在他肩膀,跟幾人說:“你們主席同意了,帶路吧。”
黎荔一把拉住柯愫澄,笑得賊,柯愫澄能看不懂嗎。
很快一行人轉場來到大學城附近的一家燒烤店。
此時店裡客人爆滿,只剩下最後一張圓桌,在室外,街道上。
外邊沒暖氣,只給每張桌子旁擺了個火盆,倒也挺暖和的。
梁清嶼先一步拖開椅子坐了下來,他坐姿隨意,翹着條腿,看幾人還站着,糾結是在這裡吃,還是換家店,他手裡把玩着一次性木筷,連轉好幾圈。
陳弗凡跟幾人說:“味道方面這家店肯定是沒話說的,隔壁幾家店我都嘗過,能吃,但就一般般,主要是這家店還乾淨衛生。”
黎荔來到火盆旁,烤了烤手背:“行也行,澄子你說呢。”
柯愫澄沒覺得冷,主要是——
她看了眼鄔凊,發現她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街道旁,靳宥司正站在垃圾桶那抽煙。
她道:“我可以,就是鄔凊穿太少。”
被cue到,鄔凊收回視線,笑着:“我沒事兒,這不有火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