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半天才說:“登台前兩三天的樣子吧,到時候要不行再換髮色。”
靳宥司已經上到二樓,應了一聲好。
柯愫澄依舊覺得不可思議。
既然他變得這麼好說話,柯愫澄等靳宥司下來了,又再一次提了個要求:“那要不要試着在別的方面再來一點改變?”
靳宥司都不帶問什麼方面,這些對於他來說好似不值一提,直接就應道:“都行,聽你安排。”
柯愫澄覺得靳宥司簡直吃錯藥了,他什麼時候這麼聽調擺了?她可太滿意了啊,這難道就是談戀愛的好處嗎?可以隨便折騰,他就算不樂意也會點頭同意。
柯愫澄樂呵壞了,突然就不累了,決定好好琢磨一下這次的妝造。
日子照舊過,眨眼間距離登台就只剩下三天時間。
柯愫澄前幾天就跟阮東說了靳宥司染頭髮的事情,阮東當時震驚到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還一個勁的湊上來問少爺怎麼就同意了。
柯愫澄就回答了兩個字:你猜。
阮東算是過來人,不過他沒想到兩人的關係居然突飛猛進,少爺簡直太乖了點。
知道要染的發色後,阮東連夜找人加班加點做了一款新面具。
成品發給柯愫澄看的時候,她和靳宥司已經坐在理髮店。她剛跟托尼老師溝通好靳宥司的髮型,看到照片後直接把手機遞到他面前。
靳宥司只掃了一眼,問道:“你要染個什麼顏色?”
柯愫澄原本沒想染的,但來都來了,順便也染一個得了,她說:“藍黑色掛耳染。”
不算情侶發色的情侶發色。
靳宥司沒說什麼,兩人在店裡坐了沒一會兒,接待就過來帶着他們先去洗頭。
這一待就足足待了八個小時。
他們是排練結束來的理髮店,染到凌晨才結束。柯愫澄倒是沒有很困,回家的路上一直在刷短視頻,反而是一旁的靳宥司,從上車開始眼睛就沒睜開過,一直靠着椅背睡。
興許是坐着睡覺脖子不舒服,也睡不安穩,他側眸看了眼柯愫澄,隨後拉起她放在大腿上的手,抬起手臂,直接就這麼側躺了下去,拿柯愫澄的腿當枕頭,躺下後他還把柯愫澄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柯愫澄滑視頻的手一頓,低頭看着腿上的人,他真是一點客氣不講。
她沒有把他弄起來,搭在肩上的手也老實的放了一會兒。等她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到視頻軟件上,她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動作有多麼的……順手。
原本都睡著了的靳宥司,在感受到柯愫澄的手從肩膀,緩緩挪至左耳耳垂,隨後輕輕揉捏了起來,他整個人徹底清醒了。
而此時正刷短視頻刷得起勁的柯愫澄,完全沒有覺察出自己的行為是否有一丟丟冒昧,揉捏完耳垂又換了個地方,摸到了他的頭髮,順帶就使勁揉了兩下,揉完她才發覺不對勁。
自己怎麼可以這麼順手的幹了這麼多事情啊。
她整個人僵住,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就聽到靳宥司說:“怎麼不揉了?”
柯愫澄張口就來:“再揉就油了。”
“油了回去洗。”
靳宥司的意思不要太明顯,柯愫澄又怎會不知道呢,但她才不要繼續。
剛好車快開到小區附近,柯愫澄的腿往上抬了下,推着靳宥司起來:“快到了。”
靳宥司極其不樂意的坐了起來,靠回椅背,手倒是又牽上了柯愫澄的手。
兩人回到家,靳宥司先一步去浴室洗澡。
柯愫澄躺沙發上聽了會兒樂隊新歌,收到了阮東發來的酒店定位。由於這次登台的地方離市中心有點遠,這兩天得去現場綵排,住家裡不方便。
而這會兒她還不知道阮東訂了幾間房,等隔天到了酒店大廳,阮東塞過來一張房卡,柯愫澄才知道,她和靳宥司睡一間房,除此之外的其他三人都是一人一間。
柯愫澄都來不及說他什麼好,就被靳宥司拉着進了電梯。
電梯緩緩上升,柯愫澄睨了靳宥司一眼:“他和你是不是一夥的。”
靳宥司拿過她手裡的房卡,塞兜里,手臂搭上她肩膀:“我和你是一夥的。”
柯愫澄不想跟他講了,他倆這戀愛談得的確有點透明,但阮東自作主張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柯愫澄甚至懷疑是不是這酒店一晚上太貴了,阮東捨不得,才咬咬牙乾脆只訂四間。
柯愫澄無話可說,待電梯門打開,她先一步邁了出去。
之後連着在場館綵排了兩天,這兩天不巧趕上柯愫澄生理期,每天早上幾乎得先吃一粒布洛芬才能從床上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