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為什麼不回復?
柯愫澄大膽猜測,是靳宥司生氣了,氣什麼呢,還不是因為自己有嘴不說老實話,非得跟他玩撩撥的遊戲。
如果這要放在兩人沒談戀愛之前,那沒什麼問題,說多了反而是越界,可現在兩人的身份有了一些轉變,她也說過要介紹個人給他認識,但因為排練的事情,以及溫玉舟失蹤的事情,耽擱了。
現在溫玉舟突然過來,完全打亂了節奏。
好吧,柯愫澄承認,自己有點墨跡,總覺得不重要什麼都不重要,可以什麼都不說,她習慣了這樣的處理問題的方式,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現在更嚴重一點的問題是,她發現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跟靳宥司解釋。這件事情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了一個矛盾點的?她和靳宥司之間好像就是在圍繞着一個個矛盾打轉。
兩人能走到一起,沒有撕破臉,真是奇迹。又或者說,可能是因為其中一方在拼了命的維持。
是這樣嗎?
柯愫澄不太清楚,只是覺得自己這樣刻意的接近,以及故意的撩撥,都能讓靳宥司喜歡上,他是不是有點受虐傾向。
想到這裡,柯愫澄又開始好奇,靳宥司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自己的,又是為什麼喜歡。
而此時,殼少在被兩人同時無視後,表現得滿不在意,畢竟都已經習以為常了,他只是又拉着溫玉舟聊起了天。
柯愫澄則再次給靳宥司發了個消息。
澄zi:【你是不是找罵,故意的是吧。】
靳宥司不回她這句,而是回復最開始的內容。
Si-【去哪?】
柯愫澄覺得靳宥司簡直太過分,現在都不帶裝的了。
既然這樣她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站起身,走兩步到他跟前,拉住他手腕,將人拽起來朝着休息室門口的方向走,走之前撂下一句:“合照我倆就不拍了,慶功宴你們去就行,我們先撤了。”
門被拉開,殼少直接飆了句國粹:“我草,澄子你!你們要不還是裝不熟呢。”
門被撞上,兩人已經走得沒了影。
溫玉舟還怪得意的:“還得是我那聲姐夫,叫人心坎里去咯。”
也就這麼一句話,殼少眼睛都亮了:“你們相認了?啥時候的事情啊我怎麼不知道。”
溫玉舟抱着胳膊,晃着腿,一副公子哥的拽樣:“就登台前啊,你是不知道我演技有多絕。”說著這話,他叫阮東:“東哥,你有朋友是演藝圈的沒?牽線讓我去當演員得了,保准演得特精彩。”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柯愫澄還拉着靳宥司的手腕,穿過
長走廊從側門離開場館。
她走得有點急,到車跟前了見靳宥司還不開鎖,她忍不住催促,邊催手已經伸進他外套口袋裡找車鑰匙:“你是不是不想跟我走,這麼墨跡。”
聽到這話,靳宥司的神情有了些許變化,他微垂眼看着她:“去哪你也不說。”
柯愫澄已經翻找出車鑰匙,按完開鎖鍵,她就往駕駛位的方向走:“回酒店。”
“回酒店幹嘛。”問着這個問題,靳宥司已經自覺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不過柯愫澄着實被這個問題給難倒住了,她也不知道回酒店幹什麼,她只是不想待在人多的地方,下意識覺得靳宥司或許也不喜歡,畢竟在樂隊里,他除了跟自己比較熟悉以外,再沒有其他朋友。
柯愫澄拉車門把手的手一頓,好半天才回答這個問題:“我只是覺得你待在那可能有點尷尬。”
靳宥司知道她在說什麼,但依舊問:“尷尬什麼?”
柯愫澄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還特別的強烈,看到靳宥司坐在休息室角落,悶着不說話,連手機都不玩,她就一直在想,他會不會是因為不自在呢。
可是她為什麼會這樣想,這個她還真沒搞清楚。
又沉默了一陣,她才問:“你是不是很介意我和溫玉舟的關係。”
靳宥司回答得很迅速:“在不知道他是你弟弟之前,的確很介意,介意了好幾年。”他像是不打算再藏着掖着,也算是第一次完完全全正視自己的內心。
在此之前,他只是睜隻眼閉隻眼,想着柯愫澄要是想玩,那就玩好了。但被玩的同時,他心裡也不好受,不好受他也不會說,憋得難受死了,他才鬧一下脾氣,鬧完又轉頭過來哄人。
興許是沒有預料到他會如此的直白,兩人好像習慣了,在互撩的過程中,他們可以做到打直球,但是一旦談到感情,就喜歡彎彎繞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