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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愫澄沒法再在這裡待下去,她和溫隨溝通不了,冷笑出聲,轉身要走,而此時書房的門被管家從外關上並上鎖。

與此同時,身後傳來溫隨極為冷漠的聲音:“我既然把你叫回來了,就沒打算再讓你回去,那樣的男人,不值得你喜歡。”

柯愫澄的唇角微微抽搐,幾乎在溫隨說完這句話的下一秒,吼叫出來:“我和誰談戀愛,和誰結婚,跟你有什麼關係?”

反觀溫隨就冷靜太多,面對這一聲吼,她神情依舊,只是告訴她:“關係大了,你不記得小時候那次,是小賀照顧的你,要不是他,她現在能站在我面前跟我鬧?”

說到這件事,深埋在心底的痛徹底湧出:“那要怪,也只能怪你和我爸,護不住我,但凡我爸看重他的兩個孩子,但凡你敢站在我面前,不讓外婆的人把我帶走,也不至於發生那樣的事情。”

柯愫澄永遠都不會忘記,十六歲那年的雨夜,自己被人粗暴的塞進麵包車。

車子飛馳在大馬路上,耳邊依舊回蕩着前不久在書房時聽到的,外婆對溫隨說的話。

“我不是重男輕女,你弟弟在我肚子里的時候,因為和你八字不合,從懷上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反反覆復生病,直到我把他打掉,你的身體才有所好轉,而現在,在我明確告訴你,你的女兒克你肚子里的孩子,你卻依舊瞞着我把他生下來,苦的是玉舟啊。”

溫隨反駁:“玉舟身體不好是因為他是早產兒,跟克不克有什麼關係,而且我不相信誰克誰的說法。”

外婆的臉色更冷幾分,就一句話:“必須把她給我送走。”

再然後,柯愫澄就被塞進了麵包車。

在車啟動駛離時,她清楚的看到,溫隨和柯聞無動於衷的站在客廳落地窗的位置。

那晚下了一場很大的雨,明明是七月份,柯愫澄卻異常的冷,刺骨的寒意將人拍打在地,柯愫澄也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哪,唯一的印象是周圍環境很糟糕,她大概率已經被拋棄。

直到溫玉舟騎着摩托車,冒雨攔截了這輛麵包車。

他那時才多大,不過十三歲,手臂上還有數不盡的針孔,有一塊位置甚至還有幹掉的血漬。

溫玉舟和這群野蠻人扭打在一起的時候,柯愫澄的意識還不算特別清醒,上車後她就被人灌了些東西,看到那群人連溫玉舟的臉都沒看清,就掄着鐵棍上前,將溫玉舟打得頭破血流。

柯愫澄的眼眶瞬間濕潤,淚水像是瀑布般涌流不止,喉嚨里像是卡了什麼異物,讓她一句話都說不出,只能無聲的哭喊。

也是這時,她聽到溫玉舟喊道:“姐姐!你快起來!你快跑!”

柯愫澄的呼吸變得異常急促,鐵棍砸在**上的聲音沒有間斷,她嘗試爬起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麵包車的車門還被其中一個男人無情的撞上。

溫玉舟的髒話聲就在耳畔,哪怕他再高大,也無法與四五個野蠻人對抗。

在一聲聲姐姐中,柯愫澄嘗試數次,終於強撐着爬了起來。

她用盡全部的力氣拉開了車門,在看到其中一個男人揮起手的那一剎那,她毫無猶豫的沖了出去,擋在了溫玉舟身前。

而那結實的一棍重重的打在了柯愫澄的後腦勺。

感受到那一棍沒打在自己身上,溫玉舟的心瞬間沉入谷底。

他翻過身看着已經倒在地上的柯愫澄,摸到她後腦勺的血,徹底崩潰大哭:“姐姐!姐姐!”

也是這時,這群人才反應過來,他們闖禍了。

被送往醫院的路上,柯愫澄依稀聽到耳邊的爭吵聲,是外婆指着溫隨罵。

一旁同樣傷痕纍纍的溫玉舟,明明意識已經不清醒,但嘴裡還在念着:“我要姐姐,我要姐姐,你們都不可以送她走,你們不能傷害她,她還小,她是女孩子,我會保護好她的,你們不能這樣對她……”

柯愫澄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到的醫院,手術結束後又經歷了什麼。因為那一棍,讓她徹底失去了記憶,哪怕半年之後記憶有所恢復,也落下了嚴重的後遺症,她的記性很差,經常頭痛欲裂,對於那晚的記憶也是比較模糊的片段。

她唯一記得的就是溫玉舟,心裡念着的也只有他。哪怕在此之前,外人看來兩人的關係並不融洽,只有他們心裡清楚,不過是在演戲罷了。

後來兩人相繼離院,還沒有好好見上一面,溫玉舟就被送出了國。

柯愫澄以為又會像把自己送走時一樣,溫玉舟會遭很多的罪,他才多大啊,還是個孩子。他身上的傷好了嗎,原本就病怏怏的身體還能扛得住嗎?

柯愫澄沒辦法接受,這世上她唯一捨不得的就是溫玉舟,那些冷漠無情的大人,他們永遠都不會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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