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娘,現在通過陸路很難將南方的稻米運過來,
上次讓葉天和黑狗去了趟南方,折了三十多個兄弟。
這一次,
我準備讓艾江山走水路,用船拉回來。”
柳小龍看着頭上的圓月,輕聲說道。
李十娘放開環抱柳小龍的手臂,來到他的面前。
“艾江山不是海盜嗎,此人靠譜不?”
“他的藏寶洞就在海豐的密林中,而且他已發下重誓要效忠於我,此人應該值得信賴。”
李十娘聽後,想了想,
“相公,他一個海盜怎麼能上岸去採買稻米,又如何將稻米運到船上呢?”
李十娘雙臂環着柳小龍的脖子,目光盯着柳小龍的眼睛,溫柔地說道。
柳小龍目光溫和,呵呵一笑,
“艾江山此人不簡單。
他有自己的合作商隊負責賣掉他們劫掠的財物,又可以幫他們採買需要的物資。
幫我採買些許稻米應該不是什麼大事。”
李十娘聽後放下心來。
“那就好,我們的人越來越多,糧食消耗很大,這一眼看到頭的日子過得讓人揪心啊!”
李十娘說話的語氣里透露出淡淡的憂傷還有那麼一絲無奈。
柳小龍聞聽,急忙輕聲安慰說,
“別擔心,我正在積極想辦法,有艾江山幫我,憑藉水路可以安全的把糧食運過來,糧食的問題就不再是問題了。”
“相公,買糧食的銀子呢?兄弟們的餉銀呢?每一天、每一個月的消耗,我們拿什麼去填補?”
說到此處,
李十娘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愁容。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庫房的鑰匙就掛在她的腰間,柳小龍的家底有多少她是最清楚的。
就憑青雲縣這個窮鄉僻壤之地,根本養不了太多的人馬,更不可能有太大的作為。
柳小龍聽完,沉默良久方才開口,
“柴榮那邊有消息嗎?”
“有,前幾天,他來過,見你不在就和我說了下。
大體意思就是,皇上沒有錢,也沒有軍棉服給你、更沒有刀槍軍械。一切都讓你自己想辦法解決。”
柳小龍一聽,怒極反笑。
“哈哈,我日元豐帝他八輩祖宗,想空手套白狼,用一個破幾把蕩寇將軍虛銜就想讓我給他掃蕩賊寇,想得可真美啊!”
“噓,相公小點聲,春桃她們幾個已經歇息了。”
“……”
“相公,你看我們該咋辦啊?”
“搶,搶錢、搶地盤。”
柳小龍說完附在李十娘的耳邊低聲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相公,這行嗎?”
“必須行。”
一陣夜風吹來,李十娘打了個冷戰,不自覺地向柳小龍的懷裡靠了靠。
柳小龍見狀伸開雙臂將李十娘抱進懷裡。
良久。
“相公,回屋吧,外面冷別傷了身子。”
……
天將黎明。
柳小龍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拍。
睜開惺忪的睡眼一看,
一個女子的窈窕輪廓出現在眼前。
憑着女子身上淡淡的桂花香,
柳小龍認出了來人。
“喜鳳姐。”
“噓,相公你跟我來一下。”
柳小龍急忙披衣下床,跟在喜鳳身後。
兩人走出內室,來到客廳的窗前。
“相公,你的墨玉帶了嗎?”
“帶了。”
柳小龍從懷裡取出墨玉平放在掌心。
藉助朦朧的月光,
喜鳳將自己的玉佩輕輕放在墨玉的凹槽中,
一道幽光一閃,
玉佩和墨玉彷彿融為了一體,再也分不出哪裡是玉佩,哪裡是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