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燕看着眼前的一幕,也是難掩心中震撼,暗自嘀咕,
“這就是師傅常說的特種作戰之法嗎?一個人可抵百萬雄兵。太牛了。”
此刻,
西城門戰鬥正酣。
張德坐在馬背上看向博州城頭,一張臉陰沉得都要擰出水來。
他精心設計的埋伏被一聲天雷出賣不說,
仗已經打了半個時辰,還沒一個兵卒攻上城頭,這放在往常都是難以想象的。
而現在只要有人登上城頭,必會響起爆竹聲,
“砰。”
“啊!”
然後那個兵卒就會隨之墜落城下。
真他媽的奇了大怪。
仗若是一直照這樣打下去,
他什麼時候才能踏進博州城。
豈不是要被張翼那小子搶了風頭?
一想起上將軍之位,張德的心中就瘙癢難耐。
“傳令,虎字營給我全體壓上去,不拿下城頭,誰都別活着回來了。”
“虎字營隨我沖。”
營官張茂高舉朴刀振臂高呼。
哪知聲音未落,就見他的腦袋突然消失不見。
一個沒有了頭的屍體兀自舉着一把朴刀,
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極為驚悚。
嚇得旁邊的人呆立在那裡,全身瑟瑟發抖。
“營、營、營官大人的腦、腦袋。”
“我靠,營官的腦袋哪去了?”
“是誰幹的?”
……
就在此時,
端坐在馬背上的張德的腦袋出現了同樣的狀況。
在那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身邊的人感覺突然下了一陣血雨。
轉頭看向馬背上的張德。
一雙雙眼睛震驚的再也合不攏了。
“啊,媽呀,將軍的頭呢,咋沒了。”
“呀,將軍死啦!”
“跑啊!”
……
正準備向著城頭衝鋒的人停下了腳步。
回頭張望,
那裡還有營官的身影。
“將軍,”
“什麼?將軍的頭也不見了。”
嘩……
張德的死,猶如一聲炸雷響徹晴空。
一支軍隊主將戰死,
這仗還怎麼打。
跑吧!
當兵的誰不是被強行徵召過來的?
能活着,誰想死?
此刻,
眾人不約而同地向著四面八方潰逃而去。
站在博州城下準備向上進攻的人,注意到身後的動靜,瞬間傻了眼。
這他媽的到底是什麼情況?
怎麼都跑了?
自己還打個屁呀,我也跑吧!
那些距離大營近的兵卒目睹着後方發生的一切,在緩過了懵圈狀態之後,大喊一聲。
“跑啊!”
嘩。
一嗓子,
掀起軒然大波。
眨眼的功夫,博州城下跑了個乾乾淨淨。
此刻,
藉助城下燃燒的火光,
一個人從草叢裡緩緩站起抖落滿身的枯草。
扛起步槍向著博州城走去。
博州城下臭氣熏天,
糞水加上多日來死去腐爛的屍體,讓人聞之欲嘔。
柳小龍見狀不由得緊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