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長生聽著陰長命的話微微皺眉:“與此事有關?說明白一些?”
任吾行也是看向陰長命,沒有即時動手殺敵,剛才消耗太大,正好趁現在好好調理片刻。
隻要調理片刻,等真氣恢複多一些,必可一舉殺掉陰長生。
陰長命看向他大哥陰長生,也是屍宗宗主說道:“宗主,我當時離開宗門不是去乾彆的,就是去鳳凰古城調查侄子陰七到底是不是苗沙特所殺。”
昨晚,當他看到那位被洛天故意放回去的屍宗強者拿出的視頻給陰長生看後,他當即就覺得事有蹊蹺。
但當時的陰長生沉浸在兒子被砍的痛苦當中與仇恨當中,他知道在那樣的情況下,陰長生根本就不會聽他任何建議,搞不好還會把他乾掉。
所以當時他什麼也沒有說,任憑陰長生調兵遣將,而在出發前的時候,他隨便找了個借口,也不管陰長生答不答應就走了。
當時陰長生很生氣,以為是陰長命看到他攻打日月神教產生了害怕的心理,所以臨陣逃脫逃命去了。
當時陰長生可是想著待滅了日月神教後他要大義滅義乾掉陰長命。
所以來到日月神教後,他們都沒有提起他的二弟陰長命來。
不過現在他才知道陰長命並不是臨陣逃脫,而是去調查真相去了。
陰長命離開屍宗後便是徑直前往鳳凰古城日月神教分舵找到苗沙特,他開門見山地就將他去那裡的目的告訴了苗沙特,問陰七是不是他殺的。
當時苗沙特就大為吃驚,他根本就沒有殺掉陰七,還以為陰七是被其他仇人殺掉的。
陰長命也相信苗沙特的話,一個是苗沙特不一定是陰七的對手,另一個就是昨晚他們可是合作去偷襲落花洞女那一族人的。
這個計劃其實陰長生並不知道,但是陰長命知道,並且還是他默許陰七與苗沙特合作一起去偷襲落花洞女一族,所以苗沙特不可能殺掉陰七。
此時,陰長命也是將上麵他調查出來的結果當著任吾行與陰長生的麵說了出來。
“所以,宗主,陰七陰堂主,並不是苗沙特所殺,而是另有其人,是這個隻幕後黑手,將我們推到了相互殘殺的局麵。”
陰長命看向陰長生說道:“他那樣做就是故意嫁禍給日月神教,達到他挑起我們屍宗與日月神教的相互殘殺的目的,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陰長生聞言兩眼微凝,內心裡,他是已經相信了陰長命的話,現在靜下心來,他也覺得任吾行並不會殺了他的兒子來交惡他們。
沒有動機。
所以陰長命說有隻幕後黑手在推動這件事,他有些信了。
“咦,不對,你怎麼這麼篤定苗沙特不會殺七兒?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不讓我知道?”陰長生看向陰長命突然咦了一聲問道。
陰長命:“……”
宗主,大哥,這個時候,你不應該是關心是什麼人要挑起我們屍宗與日月神教開戰麼?你怎麼就關心我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你們呢?
“宗主,這事,等我回去後再向您解釋,現在的當務之急應該是與任教主化乾戈。”陰長命隻得如此說道。
“哼,化乾戈?”任吾行冷哼一聲:“陰長命,你覺得我們之間還能化乾戈嗎?”
陰長命聞言環視四周一眼,四周一片狼藉,雙方死傷無數,不但屍皇與天蛛、地蟒各自遭受了重創,就連任吾行與陰長生二人也是受傷頗重。
至此,雙方已是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委實是沒法再化乾戈。
就算任吾行與陰長生二人知道了真相是受人嫁禍,上了他人的當,但殺到如此狀況,已是再無言和之機。
想到這裡,陰長命眼中有著殺機一閃而沒,這幕後推手好動的心機。
陰長命看向任吾行,他歎了口氣說道:“任教主,的確,事已至此,我們兩家委實是不可能再回到從前。”
“但是。”陰長命話鋒一轉,繼續說道:“我想任教主也不想看到我們雙方鬥得兩敗俱傷,讓背後之人坐收漁翁之利吧?”
“說句不好聽的話,他已經實現了他的坐山觀虎鬥的目的,若是我們雙方再打下去,那就是徹底落入了他的計劃之中,坐收漁翁之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