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塵聽著錢幕的話停下身來,看向他說道:“錢兄,你的人情老朽已經還了,不再欠你什麼,所以,還請自重。”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再讓我為李業博施針了,讓我當麵拒絕你你臉會掛不住了,所以還是免開尊口,為自己留點麵子吧。
至於那什麼留下來吃午飯等客套話就更不用說了。
錢幕被藥塵這麼一懟,頓時也是有些小尷尬,但最後還是大聲笑道:
“哈哈,藥兄哪裡話,人情不人情的說得太重了,老弟我可不敢要藥兄來還人情,這可是折煞老弟我了,老弟我隻是想問一下,李家主的病怎麼樣了?可能否得到有效控製。”
錢幕本也是想讓藥塵再留幾天,為李業博再施幾次針的,但是藥塵剛才一句人情兩清說的那麼直接直白,他還能說什麼,什麼也不敢說啊。
對於藥塵的脾氣他是了解的,古板又固執,說起話來有時候還很難聽。
當然,這都是醫者的一些通病,但在這通病上,藥王尤為突出,所以隻能問問李業博的病有沒有得到有效控製了。
藥王看了眼錢幕說道:“要想得到有效控製,非醫仙與聖手神醫不可,請恕老朽無能為力了。”
“嗬,看來藥王醫術無雙也隻是浪得虛名了。”此時,有著一道冷笑聲突然從人群中傳來。
諸人聞聲看去,便是看到一位中年男子正兩眼不屑地看著藥塵。
錢幕與李業博等人兩眼一睜,內心閃過一抹震怒與焦急,李業博更是張口大喝。
“李誌,你給我……”
“放肆。”
不等李業博喝斥他的兒子李誌,一旁的魏亭已是看不下去了,開口大聲喝斥,眼中有著磅礴的怒意,竟然有人敢說藥王穀穀主藥王是浪得虛名。
就連一旁的冷如玉看向李誌的眼神中都是有著生氣之色,平常她表現得有些呆萌的樣子,但並不表示她就真的呆萌,內心比誰都聰慧。
藥王更是她最敬重的師父,現在卻是聽著有人說她師父浪得虛名,她自然也就生氣了。
魏亭看向李業博:“李家主……”
“魏副穀主,多說無益。”藥王阻止了魏亭繼續說下去,隻聽他再說道:“發出通告,京都紫城李家,從剛出生的嬰兒到上了歲數的老人,集體上我們藥王穀黑名單,任何疾病都不予救治,同時也給全國醫院發出通告。”
“告訴他們,若還想得到我們藥王穀丹藥,為李家人治病先想清楚後果。”
後果是什麼,不就是你們這些醫院的人若再為李家人治病,就彆想再從我們藥王穀獲得丹藥。
這一招,挺猛。
魏亭聞言一愣,隨後也是微微頷首:“遵穀主令。”
說完,又是看向了李業博與其子李誌,眼中有著冷笑之色,從此之後,你們李家想要治病?
去夢裡吧。
李業博與李家一眾高層聽著藥王的命令臉色更是狂變,特彆是李誌,臉上更是有著一抹尷尬之色。
就因自己一句話就上了藥王穀的黑名單?要不要這麼狠?
“李誌,快向藥王道歉。”李業博看向其子李誌大吼道,這可是上了全國醫療係統的黑名單啊,而且,連剛出生的嬰兒都不放過?
你這是有著仁術的醫者嗎?
但是他們知道,藥王脾氣很臭,沒惹到他時,說出的話都是好聽的,而一旦惹到他,他會讓你反悔都來不及。
但是現在,李業博希望還來的及,便是讓其子李誌向藥王道歉。
他們相信,藥王竟然發出了這樣的命令,他就一定能做到,他李家勢力雖然很大,王族之下,唯我李家。
但這隻是世俗而已,藥王穀卻是古武界中的勢力,真要乾架,李家也不一定是藥王穀的對手。
更何況,李業博還期望著藥王能再次為他施針呢,可是,剛才在藥王麵前樹立起來的好印像,現在被其子李誌一句話給破壞了。
這叫他如何不氣,若李誌不是他兒子,他都想一拳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