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甲艙內的指揮和單兵認命地在前面帶路,衛三走在後方,每隔一分鐘她那邊就開始響起廣播恭喜聲。
一路播過去。
自達摩克利斯軍校建立起,加起來也沒有這麼多次數的恭喜。
……
被寒潮卷到某處的飛行器內。
“剛才終點廣播的燈好像亮了。”守着各種光幕中間一位工作人員扭頭對同事道。
“怎麼可能?”同事想也不想道,“哪個軍校在這種情況下還拔旗,就算拔了,終點平台下的設備也早被凍壞。”
總不能拔完旗,還把廣播設備修好了,誰能做出這麼離譜的事。
“但……我真看見了。”工作人員剛才清清楚楚見到代表終點廣播的燈亮了,“也許真的有人拔旗了。”
同事彎腰拿了一瓶水扔給工作人員:“喝口水清醒一點,就算終點平台的廣播設備沒有壞,我們飛行器上高頻接收器也已經受損,除非飛行器離終點很近,否則根本接收不到信號。”
然而幾個小時前飛行器上的救助員出去查探過了,他們被卷過來的地方並不在終點附近,應該還在賽道某處。
“可能是我太累了。”工作人員嘆了口氣。
“我們先去休息算了。”同事起身道。
他們守在這裡也沒有,所有通訊設備都壞了,至少要等飛行器上的維修人員把飛行器內的通訊完全修好。
兩人轉身離開那一秒,光幕上的紅光再次微閃。
……
“指揮,你行不行?”衛三跟在後面,“確定我們是往出口走?”
指揮慚愧道:“其實……我現在也不確定。”
周圍白霧已經肉眼可見再加重,寒潮還在加強。按理說,越往外走,寒氣應該有所減弱。但現在四面八方都白茫茫一片。
三個人除了一台挖過來的廣播設備,什麼也沒有,聯繫不到任何人,最後只能聽天由命,朝着一個方向走。
“我們能源好像最多能支撐半天。”走着走着指揮道,“要不然,我們就在原地等,支撐的時間能久一點。老師應該會派人來救我們。”
單兵最先不贊同:“寒潮一來,救援隊能不能進來都是問題,等他們過來,或許我們已經凍死在極寒賽場。”
“如果找不到出口,能源用完,我們一樣凍死。”指揮無奈道,現在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
“先走,說不定能到出口。”衛三堅持不懈放着廣播,“寒潮在移動,我們呆在原地死得更快。”
三人再次往前走,廣播始終沒有停過。
休息了一段時間的工作人員回到自己的位置,現在飛行器開不起來,除了維修人員在搶修,救助員時不時出去探路,其他人沒事都呆在自己工作崗位。
他坐在椅子上,雙眼無神望着光幕,大型飛行器內有不少機艙,留給軍校生的座位,兌換處存儲資源的房間,原先光幕上都能清清楚楚調出監控,現在基本全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