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星決表示不解:“誰?”
申屠厲掃了一眼落在後面的守衛:“不用裝,我早收到達摩克利斯軍校那邊的消息,那四個人一早就來帝都星了。你幫我看好他們,別弄出亂子,最近聯邦事多。”
回去的路上,飛行器上只有應星決一個人,他靠在玻璃上,望着不斷後退的景象,長睫微垂,想起之前衛三看向自己冰冷眼神,心口阻澀。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她不喜歡別人進入腦海中,尤其是自己。
只是現在……見不得她會受傷,即便僅僅是機甲。
應星決靠在玻璃窗戶前,指尖撫上胸口前的吊墜,那麼冰冷,帶着金屬獨有的機質粗礪感。
……
放風放了一天,衛三回到禁閉室,心情談不上多好,她直接躺在床上,側身摸着那片只有大拇指一半大小的‘刀片’,藏在自己指縫中間。
她對過招中應星決突然的提醒,感到不快,更確切地說是應星決這個人。
如果提醒的人換成金珂,衛三反而沒有任何想法,直接躲開申屠厲的攻擊。
衛三翻身,一閉上眼睛,便想起那時候應星決的眼神,心中便湧起一陣煩躁:應星決到底知不知道,她對他來說,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好不容易睡着,衛三再一次做着之前的那個夢,大汗淋漓醒過來。
她雙手撐在床上,在黑暗中,盯着虛空半晌,最後仰頭靠在牆壁上,沒有再睡。
……
星曆5990年12月底,獨立軍和第六區和第七區的大戰已然拉開帷幕,還有幾個區站在平通院一方,和他們一起合作,然而誰也沒有料到,在1月初,第六區和第七區突然和平通院聯手,反剿站在平通院這方的軍區。
聯邦各方震動,一時間連媒體都找不到說辭,不清楚情況,各種猜測滿天飛。
“這是陷阱。”霍宣山看着新聞肯定道。
金珂站在沙發背後:“被反剿的軍區里最多的人是第4區和第8區的人,獨立軍一開始就和平通院那邊商量好了,只有感染者這方才急不可耐想要獨立軍消亡。”
聯合他們前段時間在白矮星遭遇的事情,不能想象代表塞繆爾軍校的第4區和第8區被滲進了多少感染者,或者說那台檢測機甲被送入軍區後,掌握它的人就是感染者。
“獨立軍又怎麼確定平通院那兩個軍區內的感染者被清理乾淨了?”坐在沙發上的應成河轉身問道。
“寒潮。”金珂道,“還記不記得第5區和13區來的時候,曾經遇襲過,甚至第五區的星艦被搶了,那是獨立軍的幌子。後來寒潮結束,凡寒星派人去追,有一批獨立軍趁機進駐,並開始確定清除兩個軍區的感染者。”
“獨立軍那時候就聯繫上平通院兩個軍區?”霍宣山問道。
金珂點頭:“我最近才查到一點消息,另外13區和第5區的感染者數量是所有軍區內最低的。”
也不難想象,這兩個軍區環境惡劣,日夜守護防線,選擇去這兩個軍區的人,無一不是心志堅韌之人,願意被感染的人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