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謝淮知臉色蒼白,不敢去看她臉色,只低聲說道:
“你越對我冷靜,我就越惱怒,你越對我疏離淡漠,我就越發生氣......”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是她喜歡他,愛慕他,是她先對他表露了歡喜之意,可是嫁進來之後卻又一反常態,他不是沒有察覺不對勁,可那時候的他就像是鑽進了死胡同里。
滿心憤怒不甘,只想折了她的傲骨,碎了她的故作平靜,讓她無所依仗。
他滿是惡劣地盼着她來向他低頭,想要她主動對他親近,在謝老夫人她們欺壓她時冷眼旁觀,只等着她忍受不了之時來尋求他的庇護。
可是足足四年,她從來沒有朝着他低過一次頭,哪怕再難,再痛,她都自己忍着不肯向他示弱。
沈霜月聽着謝淮知的話,只覺得荒謬可笑,烏黑瞳仁毫無情緒,就那麼靜靜看着他。
“所以之前孫家聘禮丟失,你早就知道不是我,也知道你母親找回來的那些東西是她栽贓,可是你為了讓我低頭,讓我服軟,所以縱容她來冤枉我,拿着今鵲的命來逼我認錯?”
“那不是......”他試圖解釋,“我當時是昏了頭了,是因為頭一夜醉酒時你拒絕了我,我只是覺得你對我越來越冷淡,我怕抓不住你,我不是......”
“不是什麼?”
沈霜月道,“你趁醉入我房中對我動手,卻罵我不知羞恥,妄圖勾引你上床,你滿心骯髒私慾,卻又舍不下你那深情君子的名聲。”
“你怕人說你寡鮮廉恥覬覦妻妹,怕人議論你亡妻剛死就變心涼薄,你頂着想要補償的名頭賺盡了好處,卻將我踩進塵埃,讓我跪地求饒來換你幾分施捨的憐惜恩愛。”
“謝淮知,你別告訴,你是對我動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