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陡然驚恐的無以複加,一下子抱住張淑芳的大腿。
“張姐,彆殺我啊。”
“殺我大年哥一定會知道的,對,你們瞞不過大年哥的。”
“每月初一十五檔口進貨的時候,大年哥都需要我掌眼。”
“你們乾掉我,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該死的,又弄臟了我的襪子。”
忽然,張淑芳一聲尖叫,然後我見感到她掙紮著,開始用腳踹著我。
但此刻我死死的拉著她的腿不敢放鬆。
直到腦袋後陡然一陣劇烈疼痛,我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我死了?”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白茫茫,身上滿是疼痛。
但下一刻我又驚喜起來,我並沒有死。
眼前是一個房間,我身體被固定在一張鐵質的床上,除了腦袋,其他地方都被固定住。
“你是誰?這是哪裡?”
忽然,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走了進來。
我一時間無法判斷出他是不是醫生。
接著我又陷入昏迷,當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張淑芳辦公的包廂裡。
她的神情慵懶,正埋頭在書桌上寫寫畫畫。
或許是我掙紮起身的動作影響到她,她眯著眼睛看向了我。
“我饒了你一命。”她淡淡說道。
我緊張的趕緊點頭,說著:“謝謝張姐”。
隻是她接下來的話讓我恨得五臟劇焚。
“不過我在你體內裝了點小東西。”
“跟狗的項圈一樣,畢竟你已經是我的狗了嘛。”
“這種小東西具有定位,電擊功能。”
張淑芳微笑著說道,揚了揚手中的一個好似車要吃的遙控工具。
她的話語讓我一陣驚恐。
接著一陣劇烈的疼痛從我心臟發出,疼得我直接在地上翻滾起來。
那種痛苦十分劇烈,就像心臟被一隻手抓住,用一根根針在紮一般。
“我不相信任何人,哪怕是我養的狗。”
“更何況你隻是一隻野狗,彆想著把裡麵的東西拿掉。”
“幫你做手術的可是全西嶺國最好的心臟科醫師,若是輕舉妄動,嗬嗬。”
她的聲音依舊慵懶,隻是話語有如魔鬼在低語。
我終於平複過來,身上滿是汗水,大口的喘息著。
那種疼痛的後遺症並沒有過去,尤其是那種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的恐懼,讓我整個人都處於虛脫狀態。
“以後每周六來一趟翡翠天堂,幫我研究貼麵料的做工。”
“如果哪一天沒出現,我想我該換一條狗了。”
說著張淑芳不屑的擺了擺手,就仿佛趕走一隻狗一般的隨意。
我站起身來,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後悔,哪怕是被田東所害,成為“菠菜”,我都沒有這麼後悔過。
一直到被力哥送回檔口,我大腦都是空白狀態,整個人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我錯了,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