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直覺的特點是野性而非人性,這讓我想到上次怒打黃哥的事情。
人的思維是有慣性的,這叫直覺,而反直覺則是打破這種慣性。
我聽他嘮嘮叨叨了約莫半個小時,最後大腦一片發麻。
無他,想在短時間內做到,根本就沒可能。
“夠了,住嘴吧。”
“算了,我也不問你們了。”
我擺擺手,雙手砸了砸頭。
我發現再聽他說下去,必然會被他給洗腦,簡直他——荒謬了。
晚上睡了一覺,第二天繼續開工。
今天十車很快推完,接著我又推了兩車,當鍛煉身體,打磨脛骨。
“就是他,這小子明天要跟阿魯打擂。”
“這個小身板也敢跟阿魯打擂,必輸無疑。到時候咋們一定押上一筆,好好轉一場。”
“不錯,押注打擂可比在洞子裡鑒玉贏率高多了。”
一些地方,一些人對我指指點點。
開始我還鬱悶,但接著就坦然了,顯然明天打擂的消息已經被霸哥傳了出去。
我也從中打探了一番對手的消息。
阿魯,十五號洞子老人,在這裡挖礦有兩年的時間。
是西嶺國本地部落人士,西嶺國跟國內不同,這裡種族很多,並不統一。
一些人根本不會將另外一些人當成同胞,而視為仇敵。
再加上戰亂,彼此親戚、朋友死在對方手中,當的上“血海深仇”四個字。
阿魯便是某部落失敗,被俘虜的奴隸。因為身強力壯,不論是挖礦還是打擂,都能賺到不少積分,在這裡到也混得不錯。
打聽來的消息讓我心情沉重,這樣的人可謂是老手,我想戰勝他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好在我晚上回去監牢,木終於忍不住傳授了我幾招。
“這裡。”
“這裡,這裡。”
他用手指指了指我的太陽穴,咽喉,下印部位。
“是我唯一能幫你想到的機會。”
木對我指點一番,並且傳授了寸點發力的招數。
簡而言之就是指節前凸,借著拳頭的力量,將力道打在凸起的點上。
這樣的拳力更加集中,單點的傷害也更加大。
“謝謝。”
我承了他的人情,反複學習著寸力的拳法技巧,腦海裡思索著明天的打擂。
半夜,我強迫著自己入睡,好養足充足的精神。
第二天,完工後,我和王胖子等人在監工的帶領下來到洞子外麵。
就是礦場礦洞入口的操場,隻是此刻已經燈火通明,大多奴工都出現在這裡。
“押注,霸哥怎麼還沒來,我忍不住要押注了。”
“我肯定全部押阿魯,哈哈,這次能賺一筆大的。”
“押阿魯,當然要押阿魯。”
“這次發達了。”
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燈火中,他們長相不一,但彼此的臉上都是激動的模樣。
讓我感到有些猙獰,尤其是被燈火的映照,他們臉上隱隱約約,仿佛魔鬼上身。
不過也不是全部,我環視眾人,發現了吳濤、阮覓侯等人,他們相對安靜一些。
隻是讓我意外的是,雷銅竟然也選擇了押注,而且還是押注阿魯。
我心裡莫名的憤怒,這一切都是他搶班奪權照成的,若不是他的莽撞和無腦,我們不會落到這幅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