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悅站在鑒桌前,食指點了點桌麵,歪著頭囂張的看著我。
顯然三千兩百萬不被他放在眼裡,在他看來隻是一筆小錢。
鎮場掌眼雖然不一定有很多錢,但是代替鑒行鎮場比鬥,跟風的錢往往都不會少的。
鑒行規模越大,越有錢,鎮場掌眼可以調動的資源便越多。
反之亦然。
一聽三千二百萬的比鬥,四周鑒客自然一片激動。
“果然,每次踢場守場的時候,都是震動人心的時刻。”
“上一次在金龍玉石行,比鬥雙方可是押上雙手的。可惜,那是兩年前的事情了。”
“對,我也看到了,那次是真的血腥殘忍,就不知道今天會不會發展到那個程度。”
一些人更是聯想到兩年前發生在玉市比鬥的大事件,嘴裡說著殘忍,臉上卻一片激動,甚至目光期待。
孫悅抱著手神情傲然,盯著我,想要從我臉上看到悸動害怕的神情。
我神情淡漠,彆說鑒手,在西嶺國我拿一場比鬥不是押上性命?
“可以,這次你先手,下次可就是我先手了。”
我隨意的將支票拍在鑒桌上,淡漠的說道。
“哼,沒有下次了。”
“在鑒霧上,我孫悅還從沒輸過!”
孫悅傲然說道,接著一伸手見鑒桌後的荷官推開。
接著他自己站在荷官的位置,從桌下的原石箱子裡抱了一枚五斤左右大小的原石,放在鑒桌上。
“開始吧。”他不浪費時間,放下原石就道了開始,然後拿著強光手電筒開始辨彆。
我自然也急速跟上,鑒霧的核心是“光”,一是原石反射的光,二是底章映射的光。
前者比較直接,所謂“赤橙黃綠青藍紫,誰持彩練當空舞”說的便是原石層光芒的反射。
雖然說翡翠本身擁有三原色,很可能出變種,但“很可能”三個字本身就代表著小概率。
大多數的翡翠都是綠色、白色,這樣反射的光線也就是以綠、橙、黃三色為主。
故而如果有綠、橙、黃三色,或者類似的混合色,就說明翡翠層存在,而且質地不錯。
這樣就可以辨彆出霧為白霧或者黃霧。
後者底章映射的光就比較複雜了,底章映射的光屬於細微光,是專門鑒霧,確定霧種類的分辨光。
前者隻是大致的確定,後者則是準確的確定。
“你鑒什麼!?”
這時,孫悅已經完成鑒定,關了強光手電筒,抱著手看著我說道。
“彼此寫下答案吧。”
而此時我也正好完成鑒定,頭也不抬的說道。
“行!”孫悅直接點頭同意,然後讓馬仔取來紙筆。
我們一人一個,彼此寫下答案。然後放在鑒桌上,直接打開。
“白霧,七分色白。”孫悅傲然說道。
“白霧,七分色。”我也指了指我的本子說道。
這第一局我們打平,原本是不需要切石的,畢竟答案一樣,即便我們看走了眼,也依然是平手。
不過四周鑒客們不樂意了,他們紛紛要求切石。
孫悅隻好安排了一個荷官在一邊切石,隨著原石切開,果然表層和底章之間的霧狀體是一層七分色的白霧。
“繼續。”
接著孫悅在鑒桌下一番挑選,選了一枚麻母灣薄皮水石。
這枚原石可就有鑒頭了,不同於一般麻母灣薄皮水石,皮薄如紙,皮色蠟黃。這枚是老石,或者說變異麻母灣水石,皮上蠟層凝練,顯得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