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裡不允許鑒玉嗎?”
我眯著眼睛掃視他們,顯然這些人已經接到下麵傳來的消息。
當頭一人是個五十歲的老者,穿著一身仿中山裝,發須斑白,右眼上帶著單睛眼鏡。
他顯然是二樓的大廳經理或者管事什麼的職位。
“小子,我不管你是什麼來路,也不管你多麼牛鼻。”
“這裡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你已經贏了十萬塊,該是離開的時候了。”
“如果還是貪得無厭,那就彆想走了。”
他壓低著聲音,目光陰冷的看著我,話語裡滿是威脅。
隨著他的話語,他帶來的馬仔也一個個抱著手,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
“有點意思,玉行打開大門原來不是為了做生意的。”
“還是說你們這玉行特彆的廢材,所以才不敢讓我在這裡鑒玉。”
我也針鋒相對的抱著手,傲然的看著他說道。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如果他好好說話,我估計還得給個麵子。
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而且人在國外,我代表華國掌眼,禮儀之邦總不至於欺負人。
但是他跟我囂張,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好,看來你是真要跟我們玉行做對到底。”
“行,那我們就隻能認為你是來踢場的了!”
老者冷聲說道,目光越發陰寒。
“怎麼算是你們的事,怎麼鑒玉是我的事。”
我不屑的撇撇嘴,伸手將他推開,在幾個馬仔的阻擋中直接強硬的撞開他們走到二樓。
這裡的局勢自然引得二樓不少客人的注視,一些人更是停止了鑒玉,八卦的掃視我們。
“這華國小子有點威啊,竟然連吳大仙的麵子都不給。”
“吳大仙可是二樓的鎮場掌眼,連他都要出麵,說明這小子的實力不簡單,或者身份不簡單。”
“不管簡單不簡單,顯然這家夥是不想給吳大仙麵子,我覺得有好戲看了。”
人群一邊掃視著我,一邊議論紛紛,目光玩味。
還沒等我下注,吳大仙找了一個掌眼,讓馬仔將我“請”到一邊的單獨桌子前。
“小子,你既然踢場,咋們玉行自然得接。”
“你手上多少籌碼?”
吳大仙也抱著手走了過來,目光在鄭陽手上的托盤上掃了一眼。
他還撇了撇嘴,顯然那些籌碼沒被他放在眼裡。
“三十萬。”
我淡淡說道。
“行,那就比試三十萬。”
“輸了,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吳大仙傲然說道,然後指示那個中年掌眼跟我比鬥。
“還真是囂張啊,如果我說比試三百萬呢!”
我抱著手針鋒相對的看著他說道。
“三百萬,這家夥瘋了嗎?”
“一定是華國來的富二代,有錢任性!”
“肯定的啊,俗話說不是猛龍不過江。他既然敢跟吳大仙對剛,身份上能簡單嗎?”
隨著我的話語,四周鑒客激動起來,一個個神情期盼。
對於他們來說,看熱鬨不嫌事大,隻會嫌事不夠大。
而且這石門玉行是石門鎮最大的玉行,也是這裡最威名的玉行。
長久以來,還真沒有鑒客敢在這裡放肆。
現在遇到事情,大家自然滿心期盼。
就像和平久了,總有些不安定分子希望出現混亂。
同樣混亂久了,人心也會思安。
老者眯起了眼睛,目光死死打量我一番。
顯然,他一時間也拿捏不準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