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樹:“你!”
分明比他還大一歲,卻天真的如同小姑娘一般。
一時間,讓他都無話可說了。
無奈嘆了口氣,秦嘉樹垂目沉沉開口:“我不喜歡與人來往過多。”
“哦。”喬西眨眨眼,這句話倒是中肯,前世秦嘉樹就幾乎是獨來獨往的。
見女孩似乎並沒有將自己的話當一回事,秦嘉樹又頭疼起來。
他究竟該怎麼做,才能讓她離他遠一點…
正為這一點苦惱着,女孩突然卸下背簍,從中掏出兩個大油紙包,遞到了他面前。
“我剛剛做的地軟包子,給你嘗嘗。”
秦嘉樹臉更黑了:“我不需要。”
喬西早就想到會被拒絕,來的路上她已經想好了說辭:“你以為我是白白拿給你的啊,我這是來還你恩情的。”
“你救了天狼,我的恩情你已經還完了。”秦嘉樹轉過了身。
喬西叫住他:“等等,一碼歸一碼,我掉進陷阱你救了我,還有夾竹桃林里你也救了我,你救我兩次,我救天狼一次,算下來我欠你一次!”
秦嘉樹腦筋有些轉不過彎。
這是什麼算法?
喬西故意做出難為情的樣子:“我這個人,恩怨分明,你救了我卻不讓我報恩,我晚上睡覺都睡不踏實。”
秦嘉樹:“…”
趁着秦嘉樹發愣的功夫,喬西直接把油紙包塞進了秦嘉樹手中。
女孩的指尖一觸即離,快到讓人來不及反應。
喬西拍拍手,再次背起背簍:“好了,現在我報完恩了,睡覺能睡安穩了,也不會再來煩你了!”
怕秦嘉樹又找出一堆拒絕的理由,她說完便轉身快速離開,絲毫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一直走出果園,她朝園內看去,還能看到秦嘉樹保持着那個姿勢,愣愣站着。
她咬咬唇,不忍的情緒又一次冒了出來。
…
女孩走後許久,秦嘉樹才慢慢回神。
懷中的包子還是熱的,溫度透過油紙包滲透出來,烙在皮膚上。
卻沒有他的胸口熱。
他咬着牙看着指尖,女孩無意碰過的地方,似乎還殘留着餘溫。
儘管只有不到一秒的時間,他也感受到了,女孩皮膚的細緻滑膩。
就如同她的笑容一樣,是那樣的美好。
陽光透過樹蔭,照在沾滿泥巴的鞋子上,一瞬間,他便清醒過來。
她對他只是感恩,他還是不要胡思亂想了。
再說,他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
喬西離開秦嘉樹的果園後,又順着小路到了喬母他們正幹活的地里。
喬母大老遠就看到喬西,丟下鋤頭快步迎了上去。
“閨女,我不是讓你在家好好獃着嗎,你怎麼來了?”喬母一臉關切,聲音壓低:“是不是孫海蘭那個慫貨去家裡為難你了?”
喬西搖搖頭:“不是。”
喬母鬆了口氣,又責備起來:“那你不好好在家獃著,天這麼熱的,跑來地里幹啥?”
喬西看了眼喬母被曬紅的臉,很是無奈:“媽,你們都在地里幹活呢,我只是過來走一趟,有什麼要緊?”
“那能一樣嗎,我們都曬習慣了,你又沒怎麼曬過,再說了,你這腳傷還沒好利索,地里路不好走,萬一再傷着怎麼辦?”喬母說起來比喬西振振有詞多了。
在講道理這方面,喬西是說不過喬母的。
她抱住喬母的胳膊,撒嬌:“媽,我做了地軟包子,還熱着呢,鮮得很,還有從地窖里拿來的涼開水,你叫爸和哥弟他們來吃一點吧。”
喬母聽後,眉頭豎起來:“哪來的地軟,你又上山撿去了?”
喬西:“我在家獃著無聊嘛,想出去轉轉。”
“你這腳才好,下過雨的山上土松得很,一不小心就…”喬母正憂心忡忡地說教喬西,看到迎面走過來的喬珠和喬大娘,還有另外兩個婦女,她話鋒突然一轉:“你這姑娘!就是孝心太重!我就提了一嘴想吃地軟了,你就上山去給我撿,我真是上輩子做了多少好事,有你這麼孝順的姑娘啊!”
喬西嘴角抽了抽。
這變臉的速度,也太快了。
她差點沒跟上!
喬大娘聽到喬母的話,停住了腳步,一臉欣賞地看着喬西:“西西又送好吃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