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喬父也沒有辜負她。
喬母現在在村子里有威望,家裡也完全做主,也算是苦盡甘來熬出頭了。
喬母知道喬父想說什麼,她的抱起胳膊,很是驕傲道:“我當年是看你個老東西有擔當,能護一護我,而且不像別人那麼重男輕女,我要是生了姑娘,能過得舒服些。那秦嘉樹,他有什麼?”
“哈哈!”喬父大笑起來。
日子過了幾十年,得媳婦這麼一句誇讚,此生足矣。
他心情好,也為秦嘉樹辯駁了句:“你怎麼知道秦小子沒有擔當?經過這些日子的觀察,我看那小子,挺不錯。”
“哪兒不錯了?”喬母氣呼呼:“他敢肖想我的閨女,這一點就有大錯!”
喬父知道喬母是擔心閨女受苦。
但是…
他搖搖頭:“回頭看看,咱們選的那個楊文清才是個不中用的,不僅身體弱,更是三心二意沒有擔當。”
“你怪我挑錯女婿?”喬母敏銳發現問題。
喬父這回沒有讓着喬母,而是很認真地說:“你疼愛咱們西西,所以總怕她吃苦,怕她被人欺負,交朋友讓她交不如她的,挑女婿也挑家庭簡單性格弱的,覺得好拿捏,就能護住她。可說不定,這樣對她來說並不好。”
喬母黑着臉,沒吭聲。
喬父繼續說:“你的慈母之心,有時候也會讓你蒙了眼睛。西西我看不是個沒腦子的,她會喜歡秦嘉樹,肯定有她的原因。明天一早,我去和她談一談。”
“那行吧,你好好問問,問仔細些,咱們心裡也能有個盤算。”喬母這麼說,算是鬆了口。
喬父笑起來,當即拿過旱煙,吧嗒吧嗒接着抽起來。
喬母抱着胳膊又想了一會,想清楚後,一拳頭砸在喬父的肩膀上。
“你個老東西,教育起我來了,是吧?合著當初選那個楊文清,你沒點頭啊!”
“咳咳咳…”喬父猝不及防,被煙嗆了一大口。
喬母見狀,連忙拿過茶水給喬父喝。
等喬父喝完,她才又砸了喬父一拳。
只不過這一拳頭,砸得輕了許多。
“老東西,別抽了,味道大的嗆死人,快睡覺!”
…
秦嘉樹回到果園後,先是餵了天狼,接着一邊在灶台上做晚飯,一邊研究那本中藥材的書。
既然能挖到野山參和黃芪,就一定能挖到其他的東西。
山裡都是寶貝,都能被他所用。
能用的越多,換的錢也就越多。
放在以前,他是不會這麼激進,這麼渴望賺錢的,但現在情勢所迫,他沒那麼多時間磨蹭了。
他已經想好了,他要用一個月的時間,賺到彩禮錢。
楊家當時娶喬西,給的彩禮是五百塊,他起碼不能低於這個數目。
否則,以他這樣的條件,憑什麼讓她嫁給他。
天色漸暗,月亮爬上了樹梢。
秦嘉樹一手端着蓋着布的盆子,踩着月光朝着莊子上走去。
走到一戶人家前,他壓低聲音,喚了一聲:“奶奶。”
不一會兒,大門內傳來拐杖敲擊在地上的聲音,緊接着,木頭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月光下,老太太蒼老的臉越發看起來溝溝壑壑,但在秦嘉樹眼中,卻是格外的慈祥。
“快,快進來。”老太太看到秦嘉樹,格外的高興。
秦嘉樹走進大門,順手又關上了。
接着,掀開布,拿出一個還冒着熱氣的大包子,塞到老太太手中:“肉的。”
老太太驚訝了片刻,哎了一聲:“你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這包子你該留着自己吃的,我這一把歲數,都是要死的人了,這好東西我吃了也是糟蹋。”
“奶奶,你別再這麼說,我不愛聽。”秦嘉樹說著,徑直走進廚房,把盆里的十幾個包子都放下了。
老太太吃了一口包子,驚嘆:“小安安,你這包子,做得越來越好了。”
“奶奶你喜歡就好,我以後還給你送。”他說到這裡,停了下,才接著說:“不過,接下來一個月,我可能不過來了。”
老太太疑惑:“怎麼?你要出門去?”
秦嘉樹扶着老太太進了堂屋,老太太捨不得開燈,點着煤油燈,倆人在昏黃的燈下面對面坐下。
他才說:“不是,我接下來要忙一段時間。”
“哦。”老太太拍拍胸口:“那沒事,你忙你的,老婆子我身體好得很,也不需要你總是來,你大了,有你要忙的事情。”
她說著笑起來:“說起來,長樂還是我親孫子呢,來看我的次數,都沒你勤快。”
秦嘉樹對此,淡淡笑了笑:“在我心裡,您就是我的親奶奶。”
雖然他常年在瓦家吃飯,但其實,一開始對他最好的,是瓦長樂的奶奶,瓦老太太。
當年瓦家還沒分家,老太太和幾個兒子兒媳婦都住在一個屋檐下,手裡也有一些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