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樹同樣冷漠。
喬珠碰了一鼻子灰,又尷尬又惱怒。
她心裡罵了些難聽的髒話,面上忍着火,也不走也不說話。
擺明了,要賴着。
秦嘉樹見狀,對喬西說:“咱們回吧。”
“嗯。”喬西點點頭。
再不回家,喬母要找她了。
秦嘉樹彎腰,抱起捆好的黃芪,站在喬西後面,喬西牽上天狼的鏈條,走在前面。
有天狼開路,喬珠連連後退,呼吸都不敢。
她怕喬西放狗咬她。
等喬西和秦嘉樹都走過去了,她才吐出一口氣,小心跟在了秦嘉樹的後面一段距離。
她以為這樣,秦嘉樹就會停下來和她說話,她能趁機表達一下自己的想法。
現如今,秦嘉樹成了村裡的香餑餑,她當然要獻上祝賀。
然而,秦嘉樹和喬西只是一路向山下走,直到下了山,一次都沒停。
山腳下,楊文清靠着大樹坐着。
他和喬珠一起看到喬西和秦嘉樹上山的,不過他沒體力爬山,只能讓喬珠一個人去。
他幻想着山上可能會發生的情況,很是不忿。
秦嘉樹也就表面上是正人君子,實際上,比他還花花腸子。
把姑娘往山上沒人的地方領,傻子都知道是去幹什麼!
而喬西呢,平時表現得比誰都清高,其實就是個膚淺的女人,看秦嘉樹有錢了,立馬跟着上山了。
早知道喬西這麼愛財,他就該捨得血本,把她拿下的!
眼看着夕陽西沉,楊文清快坐不住了。
他站起來活動身子,抬眼,看到三人走了下來。
“喬西!”
他脫口而出。
喬西停下,秦嘉樹拳頭捏了起來。
最後的喬珠,臉上立馬浮現出醋意。
楊文清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妥,便伸直了胳膊,一邊搖晃一邊喊:“喬西,秦嘉樹,喬珠,這邊!”
三人都喊一遍。
“真是晦氣。”喬西低聲罵了句。
秦嘉樹拳頭捏得更緊。
眉頭,更是高高皺了起來。
“你先回吧,我明天去找你。”他對喬西說。
喬西輕輕嗯了一聲,把天狼的鐵鏈放到秦嘉樹手裡。
秦嘉樹也把黃芪給了喬西。
壓低聲音說:“你拿着,回去遇到嬸嬸,好交代。”
喬西沒有推辭。
她發現,秦嘉樹許多時候,考慮事情比她周全。
有他在,她連腦袋都可以偷懶。
沒有多給楊文清和喬珠一個眼神,喬西抱着黃芪,邁着開開心心的步伐從小路從大路上走去。
今天晚上,她要和喬母一起包番瓜土豆大包子,明天帶給秦嘉樹吃。
…
看喬西走了,喬珠猶豫要不要跟上。
她浪費了一個下午跟蹤喬西,中間跟丟了不說,最後好不容易找到了,還什麼都沒做成。
哪裡甘心。
可秦嘉樹和楊文清還在,似乎這邊更有情況。
秦嘉樹目送着喬西走遠了,身影消失在玉米稈的後面,大步朝着楊文清走了過去。
“干…啊!”
楊文清只說了一個字,就被秦嘉樹一拳揍在臉上。
喬西尖叫出聲。
秦嘉樹半張臉落在大樹的陰影里,陰翳兇狠:“喬西,她現在是我的未婚妻,你最好給我記住這點。”
“你敢動手打我。”楊文清一手扶着樹,一手捂着臉,不敢相信地看着秦嘉樹。
“你怎麼打人啊!”喬珠氣勢洶洶衝過去,要推秦嘉樹,被天狼咬住了褲腿,向側面一甩。
大狼狗的口水濕潤了小腿,喬珠差點就當場嚇尿了。
她癱倒在地,一動不敢動。
臉上,寫滿了驚恐。
秦嘉樹沒看她,惡狠狠盯着楊文清:“記住了嗎?”
“我怎麼了我,喬西曾經還是我的…”
秦嘉樹再次蓄足力,一拳揍了過去。
楊文清這回直接被打得摔在了地上。
他眼冒金星,感覺自己牙齒都被打鬆動了。
再打,可能牙就要被打掉了。
從小到大,活了這麼多年,他還沒挨過這麼重的打。
除了疼到快要嘔吐之外,他還腦袋發懵,從心底里產生出濃濃的懼怕。
他深深意識到,眼前這個莽夫,要是發起瘋來,會打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