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
蕭竟喜歡黏着元玉談,無論去哪裡,只有元玉談在身邊他才能心安。
日子如涓涓細水,平靜而緩慢,卻沒有消磨掉他對元玉談的任何愛意,反而隨着時光流逝,越發深沉和細膩。
他把元玉談的喜怒哀樂一分分揉碎,再一分分拾起,細緻而小心的融入到自己的靈魂里,直到完全契合。
對比頭胎,元玉談二胎生得很順利,是個女孩,蕭竟為她取名惜玉,蕭惜玉,小名阿玉。
阿玉是個安靜乖巧的孩子,不用從早到晚抱着哄着,很愛彎眼笑,總能把元玉談逗樂。
元玉談一順心,連帶着蕭竟也少挨訓,對阿玉更是疼愛,所以在舉辦滿月酒當天,蕭竟只顧着跟眾人炫耀老二,一個沒留神,老大衡寶把珍藏數年的酒罈子打破了。
打破酒罈就算了,他還嚷嚷着要餵魚喝酒,池塘里的魚被他折騰得全部翻了白肚皮,奄奄一息漂浮在水面上。
蕭竟心中犯怵,就怕惹火燒身,忙不疊起身去收拾殘局,離當事人衡寶遠遠的,就差把“我不認識他”寫在腦門上。
衡寶向來調皮,總是隔三差五惹禍,沒少連累他這個親爹。果不其然,當時元玉談就臉色發青,怒喝一聲:“跪下!”
遠處打掃的蕭竟突然膝蓋發疼,腳底堪堪打了個滑,意識到元玉談只是訓斥衡寶一人後,才長舒一口氣。
一旁的殷鳴看熱鬧不嫌事大,笑話他:“讓你兒子跪,又沒讓你跪,你就這麼怕他?”
堯兒也咯咯捂嘴笑。
蕭竟很煩,眼神示意:“都快閉嘴吧!”
殷鳴無語死了,奉上自己的滿月禮,神秘兮兮道,“送你一份大禮,不用謝。”
他送的禮是一盒香,名為“水神”香,有安神作用,蕭竟仔細檢查好幾遍,確認無害後,才收到元玉談的床頭小柜子里。
元玉談夜間睡得不好,當晚就在卧室里點了一根“水神”香,打發走蕭竟和孩子後,躺在熱騰騰的浴桶里,忙了一整日,此時十分解乏,不多時身上就出了汗。
屋內香氣繚繞,元玉談小憩片刻,忽而眉頭輕蹙,察覺出身體不太對勁。
是一股奇異而陌生的脹痛感,在胸口處蔓延,又刺又麻,彷彿什麼東西堵住出口一般,半晌都無法緩解,並有愈演愈烈的事態。
元玉談痛苦悶哼一聲,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提氣運力,還是壓不下那股奇怪感覺,他將自己的身子蜷作一團,企圖緩解不適,動作中膝蓋觸碰到胸口,那股灼燒堵塞感居然減輕兩分。
元玉談怔愣片刻,睜大眼睛,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整個人僵硬住,難堪極了。
儘管他不願意相信,可是事實如此。
強行忍耐一番卻不得緩解,元玉談已瀕臨崩潰邊緣,轉頭看見房門緊閉後,他緩緩長舒一口氣,猶豫良久,閉上眼咬住唇,顫着手撫到胸口發脹處,忍着不適慢慢往上攏。
他把自己掐出青紫色,又疼又癢,卻莫名舒服。
這時屋外響起敲門聲,緊接着蕭竟推門而入。
元玉談頓時慌亂,像一隻受驚無措又羞臊的兔子,急忙放下手,將搭在浴桶邊的衣物擋在身前。
只是他動作再快也抵不過蕭竟的眼。
“玉談,你怎麼了?”蕭竟聲音有點啞,直勾勾打量着。
元玉談兩手緊緊捂住身前,整個肩膀都在顫抖,又急又氣道:“你出去!出去!”
“玉談,你別怕,告訴我怎麼了?”
元玉談咬着牙哆嗦,就是不肯開口,恨不能將自己藏起來。
他這模樣讓蕭竟心疼壞了,哄道:“你什麼模樣我沒見過,寶貝,給我看看。”
“別害怕,我會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