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發誓自己原本沒多想,但衛青此時一頭秀髮披散着,臉頰泛紅,原本就輕薄的禪衣開襟在掙扎中漸漸散開……
如果此時眼前的人是衛子夫,劉徹作為風流天子少不得要上手捏上一捏,但眼前的人其實是衛青,劉徹就覺得這番令人鼻血的畫面多少帶有些微妙的遐思了。
於是劉徹難得純情地戳了戳衛青的鎖骨,示意……
衛青猛地低頭,然後迅速將目光轉向別處——平時在軍營里赤膊都糙慣了,一時忘記自己還在姐姐身體里,哎呀非禮勿視非禮勿視——衛青迅速地往後跳開一步,然後伸手飛快地將胸口的衣服合攏。
正從殿外跑進來的小皇子劉據目睹了這一切,天真無邪地問:“阿翁阿母,你們在做什麼啊?”
而更在劉據後面進殿的長御倚華跪在地上,誠惶誠恐地叩頭謝罪:“奴沒有攔住小殿下,驚擾了聖駕,罪該萬死。”
衛青輕咳了數聲,招手讓劉據過來,蹲下身去哄他說:“阿母幫陛下更衣,你怎麼這麼早不睡就起來了?”
“今天外面鳥鳴得早,孩兒醒來想起昨夜阿翁在這兒,就過來看看了。”
“小殿下剛才非要吵着進來見陛下和中宮。”倚華回稟道,“奴願領責罰。”
“領什麼責罰?”劉徹好心情地說,“朕恕你無罪,快過來叫幾個人幫朕更衣,皇後的手腳太慢了。”說完故意笑盈盈地看向衛青。
旁人在場,衛青不好意思對天子有所不恭,便沒有陪着他眉來眼去,而是抱着劉據走了過來:“據兒等下我我一起送陛下去早朝可好?”
“好。”劉據窩在衛青懷裡點了點頭,又眼巴巴地看着劉徹,“阿翁一會下朝還要記得來看據兒啊。”
被一大一小兩雙眼睛盯着,劉徹鬼使神差地就點了頭。
等劉徹上朝之後,衛青偷偷寫了一封信,託人帶出未央宮送到長平侯府。衛子夫還在那裡裝病呢,既然事情已經在劉徹面前敗露了,衛青就決定告知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