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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傳說
丹穴之山,有鳥焉,其狀如雞,五采而文,名曰鳳凰,首文曰德,翼文曰義,背文曰德,膺文曰仁,腹文曰信。是鳥也,飲食自然,自歌自舞,見則天下安定。然君和六年,坊間流言四起,傳,鳳凰既有安世之能,也有藥石之用。其翎羽制衣,可擋金石,流光溢彩,有行雲流水之能;其心入葯,有活死人,醫白骨,易筋脈之能;其血,破邪祟,愈重傷,蘊含濃郁靈氣。擒鳳凰,食之,可成仙。
皇宮
眉間帶着黑氣,嚴肅無情的臉上留下歲月的滄桑,君和帝坐在龍椅上,擰緊眉頭斥責道,“鄭養的都是些廢物嗎?連傳播流言的人都找不到,鄭要你們有何用!”
下面的群臣聞言瑟瑟發抖,鵪鶉似的腦袋低得更低了,好像要塞進地板縫裡面。
“怎麼都不敢出聲嗎?”君和帝漠視着跪在下面的群臣,抄起桌上的一本奏摺往前扔去,落在金石地上,發出了巨大聲響,好像砸到了群臣的心裡一樣,“宋御史,是覺得自己位置坐得太安穩了,想要活動活動嗎?王丞相是不是也有所想法呢”皇帝眯着眼,目光如炬地看着他們。
宋和玉心中大震,不着痕迹地看了眼王丞相,根據手下的消息,最近王燁是不太老實,與京都的暗流探子來往愈發密集,但這點證據他們也查了很久,還沒上報。宋和玉眯了眯眼,皇帝手中的力量一定不止他所探察到的那樣淺薄,也許…自己手下的人也不太乾淨了。王丞相只把背彎得更卑微了,明明是一國之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怎麼會如此膽怯。
“臣…臣已加派人手,將監察範圍從京都擴大到各州了”宋和玉走上前,眼神落到皇帝的腳跟前,忐忑地說“相信不日便能有結果”
王燁也沉聲道,“臣畢儘力!”急忙表忠心,但顫抖的聲音卻暴露了他心中的恐懼。
“呵,靠你們,鄭要…”正要斥聲,君和帝突然開始咳嗽,趕緊用手捂着嘴來掩飾自己的暗疾,平靜下來後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手,握緊垂在一旁,旁邊的太監急忙奉上一杯茶水,君和帝敲着茶杯,沉聲道,“你們接下來直接派人去靈山、鳳棲山,找鳳凰。”
王燁和宋和玉不由得渾身一震,不受控的擡頭看了一眼君和帝,威嚴的臉上透露着些許無力,又立馬低下頭,老虎即使病了也未缺反咬之力。
君和帝命令一下,讓群臣們不由想起了那則傳聞,而且皇帝剛剛的咳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每個人心中都開始有自己的猜忌和打算,尤其是剛剛點出的那兩位。
無聲的交流在大臣們心中開始猜忌,與自己的黨派同僚無言地交換眼神。是風平浪靜下的波濤洶湧,只不過本應擺在檯面下的事情,突然出現在明面上,也不由得讓人思考皇帝的用意。
“怎麼,有異議?”皇帝蓋着茶,小酌了一口,冷漠的眼神掃視着腳下的群臣,“啪!”茶杯在地上四分五裂,破裂的茶杯好似這朝堂,各家各派,心懷鬼胎。這些大臣恐怕已經在琢磨投好哪一派了,“呵”自己的後宮恐怕也要不安寧了。
以宋和玉、王燁為首的大臣們連忙跪下,齊聲道,“臣遵旨!”
沒有得到皇帝的應和,尷尬猜忌的氣氛僵持在君臣中。
寂靜,皇帝靠坐在龍椅上,看着前面這群豬狗之輩,心中冷笑,也不言語。
……
好久卻也沒多久,皇帝終於厭煩了,就當是給他們一個教訓,向後一揮手,邁着步子離開了這狡詐虛偽的殿堂。旁邊的太監立刻走上前,宣言道“有本啟奏,無本退朝”。這個時候,誰還有心思和膽量來啟奏,碰老虎尾巴。
看着皇帝的背影終於離開了大殿,宋和玉才站起身來,揉了揉自己的膝蓋,伸手將王燁扶起來,在他耳邊說,“皇帝知道你在幹嗎,我也知道,有些事情啊,王相切不能逾矩妄想。別忘了那位還在皇宮呢。”
王燁冷眼看着他,氣憤地甩着衣袖,擺開他的手,冷哼了一聲,踱步離開了。
“王丞相沒有探訪的人員推薦嗎,沒有的話就全靠我做主了”宋和玉疾走幾步,落在王燁後面,輕笑着說。
“哼”王燁頓了頓腳步,又快速往前走,一副不想搭理的樣子,這局是他輸了。
但這宋和玉也太煩人了,追着他笑了一路,真當自己軟弱可欺嗎!
宋府
宋和玉收了笑臉,叫來嫡子宋知書,坐在主位上,思考着策略,皇帝找鳳凰究竟是想保護還是…鳳凰究竟長什麼樣,僅憑一段記載,根本無法推出,而自己…是真的要幫皇帝找到嗎,找到之後,宋和玉眯了眯眼,怕自己也沒什麼好結果,那麽…
宋和玉舒了口氣,看到了來到書房的宋知書
“知書啊,父親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朝堂的事嗎”宋知書看着父親思慮的臉,並聯想着剛剛的聽聞,不由得推斷出。但…“父親,你知道的,我不願摻和這種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