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野獸把所有東西都學會,許隨的腎也就別想要了。
“我弱不禁風,還三天兩頭生病,撐不住你的體格子。”許隨拍了拍沈燁健壯的胳膊,沉重道,“給你我一條退路。”
“教我。”沈燁瞳孔縮成針粒,他偏激而執拗的開口,“教我,怎麼做?”
怎麼才能比接吻更深入?更親昵?
怎麼把人類拆吃塞進身體里,還不讓他死掉?
他要學會這些東西,把許隨一步步榨乾,躲起來偷偷享用。
見懷裡的青年不為所動,惡鬼沉默了幾秒,他牽起許隨的手去摸小腹。
惡鬼磕巴又清晰的說,冰冷又陰森,結巴都沖不散骨子裡的壓迫和強勢。
“教我……不然你的手,會進到肚子里……”
居然直接上威脅和強制?
壞了。
許隨心底一沉。
真讓沈燁找到對付他的辦法了。
…
主播一連消失了半個小時,彈幕無聊到都快發瘋了。
【人呢?難道被craftblue找到了?已經死了嗎?】
【嘿,我聽到了熟悉的水聲……盲猜主播在和別人接吻!】
【煩死了,說好的獵殺怎麼半截就沒了?!我看中那個戴眼鏡的男人,殺起來一定有趣!】
一排排激烈的彈幕刷過,污言穢語和血腥暴力齊飛。
攝像頭晃悠了一下,主播的臉出現在鏡頭中,還是戴着口罩,頭上矇著連衫帽,可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有些泛紅,慾望含在眸中尚未褪去。
“抱歉,我們繼續。”主播的聲音變得沙啞,還是那麽好聽。
【主播,你去哪兒了?】
【哦吼,這個聲音,這個眼神,兄弟們我好像發現了什麼,你剛剛被qj了是嗎?】
【誰那麽大膽對主播下手?該死!就不能多玩幾次嗎?!把我的那份也一起玩了!】
【我大陸河畔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如果你能看到直播就吱個聲,告訴我們主播的滋味怎麼樣?皮肉嫩不嫩?】
【才半個小時,這也太快了,兄弟你行不行?】
許隨繼續無視彈幕,他往沈斯的房間走,口罩下的嘴唇腫得不能見人,跟被誰生啃過一樣。
罪魁禍首就是亦步亦趨抱着他走的惡鬼。
“親親……”惡鬼黏糊糊的說,想去拉青年的口罩。
許隨冷淡道:“離我遠點。”
惡鬼把臉埋青年頸窩裡,喉嚨發出咕嚕聲,聽起來像是在認錯,又像是在撒嬌。
“對不起……”他委屈的說,“抱抱,別生氣……”
許隨似乎冷笑了一下。
這事兒還得回到半小時前。
在他說完威脅的話之後,人類的表情在憤怒和隱忍里崩毀了半秒。
那時候惡鬼差點以為自己要成功了,他等着許隨的寵溺和服軟,就好像他們相遇開始人類的態度那樣,從不會真正生氣,予己予求。
下一秒,一個巴掌落在了他的臉上。
這個對他縱容又溫柔的人類,頭一次露出真正的怒意,就好像創傷應激綜合症爆發那樣,上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老實說,惡鬼傻眼了。
他沒想到人類會真正的生氣,那種隱晦的溺愛他能感受到,包容的,無奈的,就好像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在他的試探和驗算里,這次威脅不會讓許隨憤怒,很大概率會讓他得償所願。
可許隨生氣了。
爆發的毫無預兆,抽巴掌也乾脆利落。
惡鬼被他打得滿目茫然,等回神後就委屈的要抱抱,撒嬌半小時,許隨的態度依舊愛搭不理,顯然還沒消氣。
“抱抱……”惡鬼又說。
許隨的回應,是不耐煩甩開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