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惠溫柔許隨
三個小時後。
一架飛行器停在了研究所門口。
站在門口等自家副官來接的許隨歪頭,看着打開的艙門。
飛行器上,beta鑽出頭對他笑得討好:“指揮官,我來遲了。”
許隨掃了眼他的胳膊:“誰把你胳膊打斷了?”
宋嘉逸擡了擡打着石膏的左臂:“同事造成的工傷,斷我胳膊的人已經道歉五六遍了,我讓他滾了。”
許隨面色淡然,擡腳上了飛行器:“離那些暴力衝動的alpha遠一點,你只是個beta。”
“下次不會了,肯定離alpha遠遠的。”宋嘉逸單手操縱方向盤,對坐在副駕駛的指揮官說,“我以前只做單人任務,頭一次跟alpha搭檔,沒經驗。”
許隨瞥了眼他的胳膊,又看向笑得沒心沒肺的宋嘉逸,忍不住搖頭:“別哪天玩死自己。”
“玩死了,指揮官給我收屍。”宋嘉逸從腳邊箱子里掏出罐裝能量飲料,遞給許隨,“我無父無母,還是個沒人在乎的beta,隨便搞無所謂,反正就指揮官一個朋友。”
“我可不想自己力排眾議調到身邊的副官成一具屍體。”許隨接過罐裝飲料,打開喝了一口,冷淡道,“好好活着,等我死了你再死。”
宋嘉逸說:“外界傳言,許指揮官體弱多病,活不久,指揮官你什麼時候死?”
許隨踹了他一腳:“死了沒人給你發工資。”
“那你還是活着吧。”宋嘉逸誠懇道,“星際人正常壽命是兩百歲,祝指揮官命如王八,遺臭萬年。”
許隨頭也不擡:“滾。”
宋嘉逸從兜里拿出口香糖,扔給許隨一片,咀嚼半響,吹了個泡泡出來。
許隨拆開包裝紙,把薄荷味的口香糖扔嘴裡。
“指揮官,你跟我說實話。”宋嘉逸打量他的神色,慢吞吞說,“領袖究竟怎麼死的?”
許隨涼涼瞥了他一眼:“好奇多久了?”
“知道消息那一刻就好奇了。”宋嘉逸說,“忍了好幾個月,就等你醒來給我解惑。”
許隨說:“我殺的,你信嗎?”
宋嘉逸呵呵一笑:“不信。”
他指揮官是瘋了點兒,作了點兒,賤了點兒,矯情了點兒,變態了點兒……但照近兩年的行為處事來看,不可能對自己老婆下死手。
宋嘉逸問:“梅迪堪爾究竟做了什麼,居然能殺了領袖?”
“去找梅迪堪爾。”許隨語氣溫柔,勾起淡唇,“我也想知道那個賤種做了什麼,我明明已經測算過沈燁的承受能力……”
預感接下來的話會很變態,宋嘉逸立馬轉移話題。
“要不聊聊您和領袖的愛情故事?以下的話我不是很想聽。”
“哦。”許隨瞬間面無表情,“想聽哪一部分?”
宋嘉逸說:“隨便說,估計沒什麼感動浪漫的部分。用你們倆幾乎稱得上悲劇的婚姻給我這個後來者做警醒,以免某天昏了頭入了殿堂墳墓。”
“這不是悲劇,他愛我。”許隨語氣肯定,帶着一絲驕傲,“他永遠都不會離開我。”
宋嘉逸提醒:“領袖自殺了。”
許隨冷臉:“不用你提醒,嘴賤就閉上!”
宋嘉逸閉嘴。
“他用生命給了我回復,即便他現在已經恨得不想見我。”許隨說,“可在我和他所擁有的一切之間,他還是選擇了我。”
宋嘉逸張嘴:“詳說,那天游輪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許隨把語氣里的笑意和驕傲收回去,又恢復成了冷漠:“別煩我,自己滾去想。”
“……”宋嘉逸緩慢道:“指揮官,你這忽冷忽熱的脾氣,正常人沒誰受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