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了二十五年,其他的oga早就結婚生孩子了,就他這個醜八怪連alpha的滋味都沒嘗過,忒虧!
懷裡的人他就想當寵物、花瓶養着,完全是擺着好看,全然沒有褻瀆的想法。
可現在是alpha投懷送抱,他順水推舟被睡一次怎麼了?
時隔七年,望着許隨一無所知的臉,沈燁笑了:“老公,你恨我嗎?”
許隨啞聲道:“我恨死你了……”
恨肉體被褻瀆玷污,恨婚姻被強制綁定,恨性取向被扭曲得不人不鬼,恨自己不爭氣地落入愛情的陷阱里。
許隨又說:“我好愛你啊……”
他總能在沈燁身上,感受到能讓他安心的強勢和逼迫,狂熱的愛意一次次把許隨拉入深淵,讓他處於被深愛包裹的安全感里,被徹底鎮壓的感覺讓許隨欲罷不能。
除了沈燁,沒人能給他這種感覺。
他可以肆意地對沈燁發泄病態和惡毒,因為他知道沈燁不會在意。
領袖有能力和足夠的愛去接住伴侶所有的不堪,受了傷依舊會笑呵呵地湊過來給他一個吻。
許隨說:“沒有人會愛全部的我,他們口口聲聲說愛我,可只要接觸到我一點點的內里,都會被嚇得轉身就跑,把我丟在原地。”
“一個瘋子不配擁有愛情,他們說,我是個怪物。”
“遇到完全順從我的弱者,我不會欣喜,只會輕蔑厭煩;遇到說愛我的追求者,我會殺掉他們來證明愛。”
“可他們都不夠愛我,跑得一個比一個快。”
許隨抱住沈燁的胳膊,他去找男人的手,親吻他的指尖,嗓音溫柔得能滴出水。
“老婆,只有你愛我。”
只有他的沈燁會從頭到腳,從身到心地去愛他。
哪怕沈燁只能分割出一半的靈魂給他,剩下的一半屬於他自己,許隨也心滿意足了。
他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沈燁一旦和以前那些所謂的追求者一樣,將他視為天、視為地,那就不是光彩奪目的領袖了。
是枯萎的,蒼白的,陰鬱的,讓他心痛至極,卻再也不能讓他深愛痴迷的一具傀儡。
沈燁低頭,咬住他的耳肉:“那你還控制我……”
許隨蹭了蹭他:“在你能接受的範圍里,我就想讓你多看看我。”
沈燁心軟成一灘,摸索着他的臉頰:“別哭了。”
“我不。”許隨立刻抽噎着說,“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很久了,你為什麼一開始就對我那麽好,是不是對所有你看上的人都那麽好……”
空氣靜謐半響,隨後傳來柔和低沉的聲線。
“許隨,你二十二歲就跟我了,放在星際還是讀軍校的年紀。”
沈燁摟着他的腦袋,貼臉蹭住他的淚臉:“我得疼你,你那麽小……”
他的老公年紀小,脾氣冷,就像個還沒長開的寶寶。
第一次見面,身上都是被別人虐待出來的傷口,瘦到骨頭裸露,有嚴重的基因病,渾身是刺像個刺蝟似的。
小老公好不容易被養出個人樣兒,脾氣看似冷冷淡淡,實則驕縱又蠻橫,一個不爽就是一個巴掌扇上來,像只被寵壞的漂亮小貓。
沈燁怎麼捨得他在自己懷裡掉眼淚?
許隨哽咽道:“你也不大,才大我三歲……”
沈燁說:“三十二,老了。”
許隨剛想張嘴反駁,就聽到沈燁淡淡的聲音。
“你也老了,別總哭哭啼啼的,傳出去多丟人,你不要面子我還要面子的。”
被老婆張嘴就射的毒刺扎了一針,還想要索取安慰的許隨愣住了。
沈燁說:“丑萌丑萌的,魚尾紋都哭出來了……”
許隨臉色一沉,甩開他的手:“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