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喝完了一杯水,沈燁看向蹲在他旁邊不說話的智者,見他沉默不說話,伸手呼嚕了一把老公的頭,安慰道:
“這具身體太脆了,動作稍大一點我就把自己弄骨折了,換以前他們同歸於盡都傷不到我。”
見智者沒反應,沈燁拍了拍他的臉,留下一個黑乎乎的掌印。
他心虛地收回手,咳嗽兩聲,撒嬌道:“老公,我腿有點疼。”
智者臉色難看,他強壓下噴涌而出的愧疚和怒意,儘力維持冷靜,眼神沉沉地處理雌君身上的傷。
沈燁被他伺候得舒舒服服,昨天受的傷早就自動癒合好了,身上的傷還不到兩個小時。
如果按照往常,他得在外面待着直到傷口自愈才會回來,總歸幾個小時後就完好無損了。
這次是餓得受不了又實在想家了,才屁顛屁顛地趕回來求心疼。
“老公,親一口,我現在腿疼肚疼胳膊疼腦袋也疼。”
沈燁把髒兮兮的臉懟到智者面前,追着討美人老公軟軟的香吻。
智者心情不好,堪比烏雲罩頂,陰沉着臉擡頭,看清沈燁眼底濃濃的笑意。
那張黑乎乎的俊臉不停蹭他,把他潔白無瑕的襯衫蹭成了抹布。
智者感覺自己的氣反過來錘了自己兩下,把他打得頭暈腦脹,像個被臟老婆迷昏的智障。
很生氣,火又只能對準自己。
智者咬住他的嘴唇,強勢摁住雌君的後腦,撬開唇齒深吻進去。
他嗅到了塵土、硝煙和機油的味道,是沈燁的味道。
這氣味不香還嗆鼻,聞多了讓人覺得自己抱了一塊被烤得熱乎乎的黑石頭。
沈燁的嘴上有血,有黑灰,還有油跡,智者的本能在叫囂嫌棄,質疑主人居然和這麼髒的嘴親在一起。
智者不管不顧,溫柔地探索雌君。
沈燁親了兩口也覺得不好意思,老公一副他是香軟蛋糕的態度去親他,珍重品嘗。
他難得害臊一會兒,尷尬地想分開去擦擦嘴,被智者掐着下巴挪了回來,強吻。
沈燁腦袋宕機了三秒。
“……”
智者親滿足了,淡定地放開腦袋亂成漿糊的老婆,從一旁拿起裝米飯的大鋼盆,一口口給他喂飯吃。
“你手受傷了,我來喂。”智者溫柔開口,不嫌臟地親了口他的臉。
沈燁愣神過後,舉起手:“癒合了。”
智者瞥了眼他不見傷口的手,語氣不變:“乖,讓我來喂你。”
“愈……”沈燁話還沒說完,嘴裡就被塞了口飯,
智者用不容置疑的態度告訴他:我不想聽。
拗不過突然強勢的大貓,沈燁乖乖吃完了一鋼盆的米飯和三碟肉菜,連湯汁都拌了飯吧唧吧唧吃乾淨了。
在被拉去洗澡之前,沈燁看向門口被隨手扔下的禮物盒,提醒道:“那就是索亞。”
智者走過去拆開,望着裡面的頭顱,眼底閃過森冷寒意。
他起身把禮物盒踢到角落,轉頭對沈燁笑:“老婆,去洗澡。”
男人肩寬腿長,穿着雪白的襯衫,為了做飯捲起袖口露出一截小臂。
腰肢上還系著粉紅色圍巾,自成一道溫馨的風景。
站在門口對他溫柔淺笑的模樣像是一個家庭煮夫,還是絕美人妻。
沈燁吹了個口哨,讚歎道:“身材不錯,在門口等我。”
這句話本意是調戲,但被調戲者卻當了真。
智者勻稱白皙的手指放在圍裙帶子上,斯文道:“可以,需要我穿圍裙嗎?”
美人穿圍裙?
沈燁發覺自己在美色面前太不爭氣,老是臣服在老公那張絕美的臉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