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親兩口,不給親我就鬧。”
許隨對這個接受良好,擡頭和他親了兩口,苦澀的藥味和濃烈的酒香交織,恍惚間他彷彿在親吻一團烈火。
沈燁的溫度很高,燙得他臉紅手熱,兩人纏綿地接吻,呼颼颼的涼風冷雨都澆不滅火氣。
“要不要來?”沈燁握住他的手腕,“我可是你買的老婆,天經地義。”
“你不是。”許隨澀聲道,“你是寵物,不是老婆。”
“去你媽的。”沈燁罵了一聲,他又在許隨那張漂亮臉蛋親了兩口,饞得恨不能把人吞下肚子里。
激烈的吻一次又一次落下,許隨在不跨越底線之上,和沈燁瘋狂擁吻。
嘴唇都磨得發疼,沈燁才堪堪停下,他卸下一身的貪婪,又像個廢物老雀兒一樣縮進金主的懷裡。
“老公,你是怎麼到這座城的?”沈燁問。
“半年前,不小心得罪了一個勢力——他們將人體販賣鏈流轉了數十個國家,女人送去賣淫,男人送去做黑苦力,幼兒送到某些地方培養成【才】。”
“一些快死的貨品就刨去器官販賣,偷騙拐賣,運輸轉送,資金交易,漸漸形成了龐大的地下產業。”
“我身為高層卻選擇叛變,將犯罪證據提交到國際打擊犯罪組織,隨後橫跨了十幾個國家跑到這裡。”
許隨平穩呼吸,輕聲道:“你害不害怕?”
“真酷。”懷裡的人語氣平淡至極,轉了個身,盯着他的下巴,“你為什麼要背叛他們?”
“看不順眼。”許隨說,“我總是這樣,為光明工作就背叛光明,為黑暗工作就背叛黑暗。”
“鬧來鬧去,把生命當玩具一樣玩弄,追求刺激,又找不到真正的快樂。”
沈燁看着他,那張俊朗精緻的臉,眸色溫柔,問:“我莫名其妙出現在你身邊,你不懷疑我嗎?”
一個奇奇怪怪的男人,怎麼就一點也不懷疑呢?
“不懷疑,及時行樂。”許隨不想聊這一部分,“別聊這個,我不喜歡。”
他都快死了,找點快樂不為過。
不管這個奇奇怪怪的雀兒想要什麼,他能給就給了。
“其實我來到你身邊,是為了……”
沈燁還沒說完,嘴巴被狠狠捂住。
許隨低頭:“我不是讓你別說了嗎?”
沈燁沒忍住,抱着許隨的手啃了兩口。
太好看了,饞得他都快流口水了。
許隨手掌被他糊滿了口水,下意識覺得噁心,還沒嫌棄,又突然想起啃他爪子的人是他買來的老婆。
忍着輕微的膈應,許隨還是讓他隨便咬了。
“臟死了。”他不滿地低聲。
奇怪的是,從沈燁縮在他懷裡那一刻起,身上難以忍受的蝕骨疼痛卻逐漸褪去。
許隨安靜地抱着沈燁,他的手邊是剛才喝葯時剩下的中藥袋,地上還有散落的幾顆止疼藥片。
沈燁可能感受到了,不過沒問,只是抱着他,然後以饞的不得了的姿態啃他爪子。
許隨覺得差不多了,想起身,結果麻痹的雙腿卻無力支撐他的重量。
許隨沉默片刻,推了推沈燁:“你把我抱到床上。”
“動不了?”沈燁想去摸他的腿。
“會間歇性的抽搐麻痹,發麻的時間長達三個小時。”許隨拍開他的手,“老毛病了,你把我抱到床上就行。”
沈燁皺緊眉頭,把人打橫抱起。
等許隨躺好了,他又想去摸腿:“讓我看看,之後病情會惡化嗎?”
許隨闔着眼睛,望着自己無力的腿,羞恥和自尊讓他開不了口。
“……不會。”他情不自禁隱瞞自己會逐漸癱瘓的事實,“只是會抽搐麻痹而已。”
許隨說:“我是個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