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璨璨氣死了,無能狂怒地咆哮了一陣,扭頭一口咬在了他手腕上。
庄斯“嘶”一聲,沒好氣道:“狗。”
臉紅紅的,耳朵也紅紅的。
於璨璨傻了眼了,牙都忘了鬆開,心裡只有一句:我把這個變-態咬爽了!!我髒了!!!
“璨璨!你怎麼能咬哥哥呢!”
“他變態!!”
新一輪的戰火一觸即燃,愈演愈烈。
從洗手間裡衣冠楚楚走出來的某對黏糊情侶表示什麼都不知道,很無辜。
一頓晚飯在雞飛狗跳中結束了。
一家人吃過晚飯,出門溜達溜達再嘮嘮嗑,就到了睡覺的點。
今天家裡人多,大伯和大伯母也留宿了,寧江艇腰傷好得差不多,就搬回了二樓住。
十點多,臨時又有一個工作電話打過來,還是說傳動系統的事,寧瑰露想去寧江艇房間要個紙筆畫個圖,走到門口,聽見門內倆父子似乎在談心。
寧江艇說:“不管你是誰親兒子,你都是我兒子,這個家就是你家,你和璨璨是一樣的,沒有誰更特殊。”
“那我爸呢?我爸為什麼不管我媽和我?我媽都去世這麼些年了,我也沒見過他,他是不是早就犧牲了?”
寧江艇不說話了。
意識到什麼,庄斯跟着沉默
了。安靜了許久,他低低問:“我爸是英雄嗎?”
“他是。”
寧江艇說,“我答應過你爸爸,等你十八歲的時候……”
寧瑰露悄悄地離開了門口。
見她回來,庄諶霽問:“有找到紙筆嗎?”
她掩上門,問他:“你知不知道庄斯……”
她猶豫着,話也沒了下半句。庄諶霽“嗯?”了一聲。
“沒啥。”她心裡有點亂,說,“我哥那也沒有,我在電腦上畫吧。”
剛沐浴過,還帶着涼意和沐浴露氣息的身體緊貼着她。
屋內暖氣熱烘烘的。
她開了電腦,兩三筆畫出傳動軸,做了個檢修示意圖。
某人貓一樣在她下頜上親了一下又一下,彷彿某種肌膚饑渴症,非要跟她貼貼,黏黏糊糊地坐在她身後摟着她。
寧瑰露吐槽道:“天天這麼抱着,你不膩嗎?”
天塌了。
庄諶霽難以置信地問她:“你膩了?”
“……”
“你膩了。”他聲音落了下去,委屈得彷彿隨時都要崩塌了。
這說來就來的演技,奧斯卡真是欠他一座小金人。
她面無表情道:“不膩,想怎麼貼怎麼貼吧。”
“你膩了我也不會放開的。”
他斬釘截鐵地說著,動作卻像是小狗一樣在她背後拱。
她直了直背:“肩膀疼,給我按一按。”
他給她揉了揉緊繃的肩頸,又問:“準備什麼時候休息?”
“快了快了。”她敷衍。
男人下頜墊在她肩膀上,下巴撅得快能掛油壺了。
一回頭就看見他漂亮還委屈的臉,寧瑰露樂了,把電腦一關:“行行行,睡覺睡覺。”
他雙手雙腳地把她纏住,寧瑰露筆直躺着,又被他硬拉進懷裡。
額頭抵着他下巴,寧瑰露說:“我真是把你慣得沒邊了。”
他輕哼了一聲。
“庄諶霽,你想跟我領證嗎?”
懷裡突然飄出這麼一句。
庄諶霽呆住了,難以置信到半晌沒說話。
“你要是還沒想好……”
他打斷她,“你都沒有跟我求過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