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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路上那幾波人是誰派來的?要我說啊,說不定就有靜王派來的人,姑娘擋這一刀,若是讓靜王與姑娘生了嫌隙,豈不是得不償失?”

徐清無奈偏首嗔她一眼,“你啊,這嘴裡沒個把門的,皇長孫有誰敢害?不許胡說。”

歌槿癟了癟嘴,不再言語,只專註地盯着手上的動作。

徐清見她安靜了,笑着垂首,腦中卻是順着歌槿的話想起了那日。

那夜鍾芸熙從林間回來後便覺得身子十分不適,道是小腹脹痛不止,走動都有些艱難。

丁棗兒當場便使人去喚太醫過來。

那時已日暮西垂,眾人都從林間卸馬歸來,而沈祁更是自打徐清離開後便坐在那沒再動過。

是而太醫一摸鐘芸熙的脈象,朝帝後弓腰拱手,喜賀道:“恭喜陛下,恭喜娘娘,盛王妃這是喜脈啊。”時,周遭忽的靜了下來。

那時徐清方從李月時那回來,乍一聽這話,下意識去看沈祁,便見沈祁也是一怔,而後眉頭緊鎖起來。

“天大的好事!”丁棗兒一聲喜呼,讓眾人都回了神,一個接一個地向帝後和盛王拱手道喜。

鍾芸熙在這一片道賀聲中,輕聲問太醫:“我為何會腹痛不止,可是孩子出了什麼問題。”

這一問讓丁棗兒立刻緊張起來。

太醫道:“許是王妃娘娘這幾日縱馬傷到了身子,如今胎象不穩,需要靜養。”

“這……”丁棗兒聞言一時束手無策,轉頭看向一直沉默着的皇帝。

“既需要靜養,明日盛王妃便先行回京吧。”說著,黑沉的眼珠一轉,正落在徐清身上,“朕記得徐四這幾日也身子不適,還有那傷了腿一直待在帳子里的……”

手抬起虛空點了幾下,像是在回想,“蘭二,是吧?明日都一道先回京吧,朕派一隊人馬護送你們。”

被點了名的徐清,回神與鍾芸熙一道福身謝恩,“謝陛下。”

鍾芸熙被婢女扶着會帳子,太醫挎着藥箱,亦步亦趨地跟上。

而徐清直了身子,一轉頭對上了沈祁黑壓的漆瞳。

歌槿離開徐清的屋子前,還千叮嚀萬囑咐地同徐清道夜裡翻身千萬小心,不可壓到傷口。

“我知曉了,你放心吧。”徐清坐在塌上,抬起未受傷的那隻胳膊揮了揮,“快去將小滿和燕瓊安頓了。”

歌槿瞧着她的動作又一陣心驚,直讓他放下胳膊,才走出去闔上了門。

徐清見她走了,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歌槿自打她受傷後便不許她做大動作,走哪都要扶着她,生怕她扯了傷口讓傷更加嚴重,明明她腿也沒傷着。

弄得她這幾日下來,覺得自己身上都要銹了。

她走到桌前,執起茶壺剛倒出一杯茶,窗檯那突然傳來動靜,像是有人用小石子不停地砸向窗框。

徐清定定看着窗檯,窗外的人似乎完全沒有停歇意思。

她走過去推開窗,看見了手裡正拋着小石子準備再砸過來的沈祁。

“殿下這是在做什麼?”

沈祁舉着石子的動作頓住,黑漆漆的瞳在夜色里竟有些亮光,直直地向徐清看來。

場景似乎一下被拽回了徐清從盛王府回來,沈祁一路跟來,最後翻牆進來的那日。

唯一不同的大概是,那時是青天白日,如今是星幕低垂,萬籟俱寂。

沈祁在看她的時候,她也在回看沈祁。

眼睛上上下下將他掃視了一圈,最後凝在佔滿了塵土的鞋履和衣擺上。

沈祁感覺到她的視線,有些不自然地將手中的碎石往旁邊一丟,抬步走近,霎時間臟污的部分被窗框擋住。

“傷可好些了?”沈祁雙手撐在窗檯外,目光落在她受傷的肩頭。

“殿下怎麼知道?”徐清詫異一瞬,“那些人真是殿下派來的?”

沈祁聽了她的話視線一頓,疑惑地移回到她面上,隨後反應過來徐清的意思,氣急地低喝,“徐清!”

徐清莫名被凶了一下,茫然地看着他。

沈祁見她這幅樣子氣差點的一口氣沒上來。

他從聽聞徐清替盛王妃擋刀受了重傷後便從驪山一路策馬急趕回京,沒想到一回來便被質疑是不是他心狠手辣,派人對剛有了身子的皇嫂痛下殺手。

“不是殿下?”徐清瞧着他的臉色,試探地問了一句。

誰料這句話問完,沈祁面色倒是越來越難看,比這天上的夜色還黑的濃稠。

她忙改口,“我就知曉不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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