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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罪責,只道違反律法的勾當只他一人所為,葉家只做生意而其他一概不知。

沈碩會做出這個選擇不難理解,宋陽在葉劉兩家下獄聽審時便一門心思想娶葉然以讓她得以避禍,宋家又是站隊沈祁,是而他保下了葉家,葉家便該感恩戴德,繼續為他效命,而嫁入宋家的葉然便成了他一枚重要的棋子。

可嘆她昔日以為爹娘和弟弟去世,往後只能依附於沈碩而活,不想讓她徹底失去爹娘庇護,這一年來活的膽戰心驚、日日夢魘的人就在枕邊。

縱她也知曉,本就是她爹作惡在先,縱使她爹確實也該死,但是……

劉樂玉垂眼,看着手中沾上的鮮血,慢慢退出了沈碩的懷抱。

她閉了閉眼。

但是,那是自小養育她的爹爹。

她爹欠下的債,他已用命償還。而沈碩心口這一刀,全的是她作為子女,為父母報仇的心。

她已無生志,望不論最後是哪個皇子登基,能看在她手刃了沈碩的份上,放過她弟弟。

沈碩顫抖着往後栽倒時,嚴仲銘在殿內的窗檯邊發出了一道信號,隱約的星火沒有引起混戰中的人們的注意,只有宮牆內外的禁軍整裝集合,向著東暖閣而來。

已至寅時,東暖閣外躺滿了數不清的屍體,空氣中的血腥氣衝天。

方才徐清見徐妗有人護着,便又撿了把地上的劍跑去助沈祁。

過了幾個時辰,東暖閣外混戰的人越來越少了。沈碩倒下後,劉宣聿便帶着他姐姐跑了,剩下的暗衛沒了主心骨也很快就被人壓制住,最後這處幾乎只剩沈祁沈瑜和沈郗的人還在纏鬥。

禁軍到時,沈祁的劍已橫在了沈郗的脖頸前,背後是被徐清用不知從那摸來的繩索縛住的雙手,嘴裡還勒着兩段麻繩,粗糲的繩壓着舌叫他說不出一個字來。

一見浩浩蕩蕩的禁軍,徐清立刻道:“盛王私自帶兵返京,勾結鍾右相深夜進宮,意圖逼宮,罪孽深重!”

隊伍前頭的副將沒想到進來會是這番光景。在看到嚴仲銘發出信號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該來支援靜王殿下了,不想他還是來遲了一步,靜王殿下與王妃已了結了混亂。

很快反應過來,副將順着徐清的話請罪:“臣等救駕來遲,請陛下恕罪!”

聲音高揚渾厚,是故意要殿內的人聽見。

話音落下,副將向身後招手,示意來人將沈郗等人押下去。

殿外剛沉寂下來,殿門便被推開。

方公公小步快走而來,殿外餘下的人都看着他,卻見他停在了徐清面前,尖細的嗓音放低,尾調依舊拖得長,“靜王妃,陛下請您進去。”

第71章

徐清被方公公引着走進殿內時,嚴仲銘正押着鍾逸承走出來。

擦肩之時,鍾逸承停住腳步,驀地出聲:“敢問王妃,我兒呢?”

徐清聞聲,腳下一頓,緩緩側身,目光向石階下望過去,夜色之下,累累屍堆中看不清躺地之人的臉。

大抵是父子之間的血脈聯繫,讓鍾逸承已有了預感。又或許是在殿內聽到沈郗那一句“救駕”之時,心中就已知曉了結局。

問出這一句時,他心中其實已有了答案,卻偏要固執地要一個答案。

徐清回身,看著鐘逸承平靜但又透着灰敗的面色,語氣冷然,“死了。”

頓了頓,又補充道:“就倒在石階第一階,背後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胸口插了把刀,傷及了心脈,早已沒了氣息。”

說罷,她不再停留,抬步踏入殿中。

殿內燃香極重,掩蓋住了空氣中似有若無的血腥味道。

徐清行至榻前,躬身行了一禮。

她的劍在入殿前已交給了方公公,只有身上的血跡能向皇帝清楚地展示方才殿外的激烈。

皇帝擺了擺手,示意她不必多禮,隨即打量了她兩眼,道:“別站着了,坐吧。”

徐清坐在了鍾逸承方才坐着的位置上。

“聽聞你此番在舒州,幫了老五不少?”皇帝笑道,“你可有想要的賞賜?”

徐清沒想到皇帝喚她進來是說這事,面上露出些糾結,徐清好一會兒沒接話,皇帝也不催她,明明自個兒喘氣都難了,此刻卻還像在閑聊一般。

片刻後,她才出聲,答得卻不是皇帝問的。

她道,“此番在舒州,我們發現了溫家人,大理寺中的卷宗記載的那些個相似的案子,皆由他起。”

皇帝像是知道了她想說什麼,卻還是反問她:“溫家二將陣前通敵,朕在十年前就下了旨抄家,如今這僥倖逃脫了的溫家餘孽在朕的國土上興風作浪,你覺得,朕該不該再下道旨意殺了他?”

這話聽起來實在像試探,但皇帝平和的面色讓徐清看來又像是真的只是在問。

她猶疑片刻,雙膝跪地,“兒臣斗膽進言,溫觀應雖犯死罪,但思及源頭,是十年前的那樁舊案讓他心有怨恨。兒臣的表舅父林青且亦是被指認通敵叛國的大將之一,可兒臣亦覺不相信他會做出有損大梁之事,是而兒臣斗膽,請陛下先留溫家二子一命,重審十年前舊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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