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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站在屋中央,面無表情地看着門口處的二人。

方才那盞盛着熱茶的茶盞就是他擲來的。

剛從柳府回來,情緒還未來得及消化,又突然來這一下,沈祁和徐清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沈祁走進去,冷聲:“做什麼?”

沈瑜的目光隨着他而移動,等人走近了才扯了扯唇,道:“我想着這幾日你應當忙得差不多了,便想着來尋你一道去看看母妃。”

這話乍一聽來沒什麼毛病,柳青瓷死後,柳青煙自請去大慈恩寺,雖未盡全養育之責,但對他兄弟二人也是極好的,遠在宮外仍全心全意為他二人謀划。如今傳位聖旨已下,兄弟二人理應去探望她,或者說此間事了,也該接她回宮頤養天年。

但沈瑜的神情並不像是單純來邀請他一同前往的,強擠出的笑容中帶着隱約可感的怒火,分明是一副來興師問罪的模樣。

沈祁便知道,他該是知曉柳青煙被軟禁起來這事了。

他側頭,語調平靜,同徐清道:“你先去歇會兒。”

徐清聞言,明白他是打算自己與沈瑜談談,又看了眼沈瑜,剛準備轉身,只是剛側了身子,就聽見身後沈瑜驀地一變的語氣。

他道:“弟妹且慢,我還有一事,想問問弟妹。”

第74章

徐清側身的動作一頓,回身掀眸看過去。

沈瑜立在原地,目光不善地注視着她,語氣里是竭力想要掩飾的怒火:“聽說那夜弟妹不是同五弟一同進城門的?”

這指的便是宮變那夜,她驟然想起柳青煙尚在城外,臨時調轉馬頭前去堵她。

她在沈祁之後才匆匆進城這事不難知道,稍稍問一下那夜把守城門的守衛便可知曉。

但沈瑜萬不可能無緣無故便去找那夜的門衛,問她和沈祁是何時進的城。

那便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故意到沈瑜面前挑撥了一番。

她抬步上前,站立在沈祁身側,勾了勾唇,語調平和,“可是誰在四皇兄面前嚼舌根了?”

沒有正面回答他,卻反問是不是有人在他面前嚼舌根、撥弄是非,沈瑜便知曉她那夜確實是先去抓他母妃了。

面上強擠的笑落下,他冷聲質問:“我母妃呢?”

那模樣,若不是現下這前廳中無劍,怕是已有利劍橫在徐清脖頸前了。

徐清和沈祁皆不答話,他便看向沈祁,冷笑了聲,“這是在威脅我嗎?”

聽懂他的意思,沈祁臉色驀地一變,張了張嘴剛想反駁,沈瑜的斥責卻堵住了他的話頭。

“如今沈碩死了,沈郗在大牢了不日也要行刑,沈桉遠在邊境,京城中就你我二人,你這時將我母妃軟禁起來,是怕我同你爭嗎?”

話說到這,他露出了個好似諷刺又好似悲哀的苦笑,語調卻依然高揚激進,“你既然擔憂有人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同你爭位,那你不若把阿妗一道抓了去,這樣既能威脅我,又能控制徐清,不是嗎?”

“還是你不怕徐家的勢力會趁機返京?”他向沈祁逼近一步,抬手指着一側蹙眉不悅的徐清,“不怕她像呂後武後一般,把握朝權,同你爭一輩子?”

沈祁像被最後這句話驚着了,下意識扭頭去看身側的徐清。

後者卻沒有回視他,而是冷淡地瞧着面前情緒激動的沈瑜,彷彿並不在意沈瑜在將一個試圖干政,帶領外戚奪權的罪名扣在她身上。

沈祁定了定神,收回視線,面上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但他心中絕不平靜。

在舒州之行前,徐清說要與他結盟,助他奪帝位時,他所理解是徐清代表着整個徐家,與他站在了一條戰線了。舒州之行中,他發現了徐清在私養民兵,甚至混跡於江湖,與許多組織都有聯繫,那時正是案子的關鍵時候,他刻意忽略這件事,沒派人去處理,可並不代表不存在了。

除了她,徐妗手上亦有私兵,宮變那夜,

護在她周側的那些人便是。那時他望過去那一眼,看着着裝完全陌生的一群人,又死死護着徐妗,在徐清出手時也會有人護在她身側,替她抗刀,便立刻確定了這些訓練有素的人定然是徐家的。

豢養私兵是大罪,但沈祁念在這些人到底是替他拖住了沈郗,有功,他便不好立刻問責。

今日沈瑜這一番話,算戳中他心中隱隱的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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