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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聽着,眉心擰起,“你的意思是……?”

“我聽聞盛王殿下與我阿兄一道暗伏時,身邊是帶着兵馬的,王妃沒想過應當在邊境待命的兵將為何會隨盛王歸京嗎?”

這個問題她和沈祁自然都想過,按理來說,沈桉依旨前去邊境接手了沈郗的權力,那麼號令兵馬的虎符定然也是要移交給沈桉的。那麼沈郗手中這隊兵馬,應當是沈桉接權後仍撥了兵馬給沈郗調度,以

應對西陵。

這是最合理的猜想。

只是聽鍾芸熙這番話的意思,是虎符仍在沈郗手中。而也正是因為虎符在手,所以沈郗可號令兵馬一道歸京,甚至進宮謀逆,這也是他勸服鍾逸承賭上整個鐘家助他逼宮的關鍵。

想到這些,徐清卻仍覺哪裡不對,她猛地站起身,凝着鍾芸熙追問道:“你可還記得是何時看到那個同沈郗相似的身影的?”

鍾芸熙略一思索:“差不多…是周王領旨前去邊境一月後。”

這意思便是沈桉剛至邊境,沈郗就帶着人趕回京城了。

而沈郗和一隊兵馬的消失,沈桉和齊予安竟都不曾發覺。那便意味着沈郗帶回這隊兵馬或許不是在齊家眼皮下的兵馬,也不是用虎符號令的,但虎符卻是沈郗攜回為勸服鍾逸承相助,也是為逼宮成功後可直接掌握兵權的。

徐清想通了這層後止不住沉下眼,璇身疾步往外走,走到門邊拉開門時,她停了下步子,側頭留了句:“事成之後,我着人帶你去見你阿兄。”

寂靜的街巷與熱鬧的坊巷不過一牆之隔,徐清等不及馬車,自個兒牽了匹馬直奔收押的大牢。

距離宮變已過去了數月,京中邊境事連着事,事事不斷,尋不出個時候處置了他們,此刻徐清卻慶幸早前沈祁還在京城時沒立刻讓人斬了沈郗,讓她此刻還能提人來審上一審。

沈郗敗了被收押時特意搜過身,鍾逸承和鍾珣奕亦然,他們身上都沒有虎符。

這也是徐清和沈祁未曾懷疑虎符尚在沈郗身上的原因之一。虎符這般貴重的東西,只有放在自個兒身上才能叫人安心,可沈郗偏偏沒走這尋常路,將虎符藏了起來。

過去了月余,沈郗在污髒的牢中早已沒了昔時做盛王時的風采奕奕。

徐清沒讓獄衛將他提審出來,而是揮退了所以人,隻身進了沈郗待的那間牢房。

沈郗支腿看在角落裡,聽見動靜下意識抬眼看過去,見是這個從沒有過交流的弟妹,扯了扯唇,嗤聲:“這是終於想起我了,殺我來了?怎麼讓你來的,沈祁應該很想親自手刃我吧?”

牢中封閉,得不到外界的消息,沈郗自然不知曉沈祁去了邊境的事。

徐清懶得與他周旋,站在他五步外,冷聲直接問道:“虎符在哪?”

沈郗一愣,片刻後竟笑出了聲,“弟妹在同我說笑嗎?父皇都下旨讓沈桉來替代我了,虎符還能在哪?”

徐清面色又沉了沉,心道這沈郗還真是不識好歹,他人已是必死無疑了,藏這虎符他也翻不了身,此刻卻仍要同她裝傻。

她垂眼,黑眸眯了下,隨即抬眼,勾唇緩聲:“自己的孩子死了,你看起來好像並不難過。”

沈郗一愣,不明所以地看向徐清,語調透着無所謂的漫不經心,“死都死了,傷心有什麼用?”

徐清聞言,眉梢一揚,“那如果我告訴你,那個死掉的孩子其實是崔良娣的呢?”

沈郗面上的嗤笑一僵,眼眸微微睜大。

自去歲秋獵,周太醫當著眾人的面診斷出鍾芸熙有喜後,他便再沒與鍾芸熙睡在一個屋中,原是太醫說鍾芸熙體弱,懷這胎懷得艱難,需要靜養,他對鍾芸熙本就沒什麼感情,對要分房也沒太大情緒。只是趕巧了崔薇那段時日不知怎的突然病了,他便另尋了一間偏房做寢屋,自然不知道這兩個女人竟然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欲玩一出偷天換日。

徐清瞧着他驟變的面色,臉上的笑意深了些。

她從鍾芸熙口中得知有喜又小產的是崔薇後便特意去查了,這崔薇不是世家女,甚至不是小官家的女兒,只是一介普通的百姓家的女兒,不知怎的和沈郗相遇,就被納進了盛王府。

她那時便在想,一個毫無背景的女子能被納進盛王府,位分還不低,沈郗定然對她有幾分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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