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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祁今日見她出門,本以為就算逃過一劫了,沒想到徐清還殺了個回馬槍,這事根本沒過去。

徐清瞧着他發青的面色覺得好笑,一日下來一直想嘆氣的心累感散去不少。她拿出回來路上特意去買的蜜餞放在葯碗旁,“喝完一盞茶的功夫後可以吃點去去味。”

沈祁僵硬地不肯動,他打小就沒怎麼吃過葯,更別說這麼苦的葯,連着吃了六日他已經覺得生不如死了,最後一碗當然是能不喝就不喝的。

他拒不配合,徐清坐在榻邊,又端起那葯,“就最後一碗了,這葯不僅清餘毒,促進內傷恢復,還能補氣血,捏着鼻子就喝下去了,嗯?”

語氣里不自覺帶了點哄,但沈祁還是不願,連落一眼過去都嫌難受。

徐清見狀,幽幽道:“殿下不願喝,是怕我在裡頭加東西?”

沈祁聞言,終於動了動,他有些無奈,又有點氣急,“我都連着喝了六日了,怎會擔心裡頭多加東西,你說這話……”

不就是為了激他。

這回是沈祁想嘆氣了,他是真不想喝這葯了,但徐清就是非要他喝,雖然身上的傷確實沒好,但他真覺得不至於再喝這苦口的‘良藥’了。

徐清聽了他的話也不應聲,直勾勾地看着他。沈祁盯着那葯烏黑的葯汁,深吸了一口氣,循着徐清的話捏着鼻子一口氣咽了下去。

剛吞咽下去,他就猛地咳了幾聲,徐清抬手在他背上輕拍了幾下給他順氣,見他咳得臉都紅了,不自覺地嘀咕:“有那麼痛苦嗎?我不也天天喝,也沒像你這樣……”

她聲音不大,是見着沈祁這幅樣子下意識的心裡話,幾乎隱沒在沈祁劇烈的咳嗽聲中,但沈祁就是清晰地聽到了每個字。

他一手捂着胸口,一邊抬頭,“你也喝了?我怎麼沒見到你喝?”

話說的急,其間還夾雜了幾聲悶咳。

徐清將碗放下,“熬好我吹兩口就慢慢喝完了,哪像你喝個葯都要人盯。”

“你要是端過來跟我一起喝,我就喝的下去了。”

沈祁緩過來了,身子後靠着塌,語調帶着劇烈咳嗽後的啞。

徐清睨了他一眼,目光中不信的意思很明顯。

沈祁扯了扯唇,垂下眼沒再說話。

這碗葯喝完,關於葯汁的話頭也結束了。徐清沒再看沈祁在做什麼,轉身去耳房沐浴洗漱了一番。

待她回來後,沈祁仍未動桌上的蜜餞,算算時間小半個時辰都過去了,她直接拿起一顆,在沈祁盯着虛空的眼前晃了晃。

“怎麼不吃?這回不覺得苦了?”

沈祁今夜總是走神,視線隨着徐清的動作收攏落到她手上,他接過那顆蜜餞,卻沒立刻放到徐清手中。

徐清瞧着他一副愁容,欲言又止,有些疑惑:“怎麼了?”

口中還瀰漫著葯汁苦澀的味道,沈祁指尖捏着那顆蜜餞,猶豫了片刻,才小聲道:“我知曉當年林溫案的真相了。”

沈祁在邊境見到徐清的第一眼,在那個場合下不適合說這事,也來不及想起這事。再然後他因中毒和受傷昏迷數日,再醒來時一時間也沒想起這事要同徐清說。是今日見到徐珵,聽見他們說要去找棲枝,那個走失至江南多年的齊家幼女,他才想起從齊遠山那聽到的一切。

徐清上榻的動作隨着他這句話頓住。她本以為沈祁要說些關於接下來戰事布局的事,沒想到他突然冒出的是這句。只是她早在京城就查清了一切,如今面對他這句話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她原先是想着待邊境事了,再將一切告知沈祁,作最後定奪。原來他也知曉了。

一條腿已半跪在榻邊,她順勢轉了下身子坐下,沉默片刻,她問:“你如何知曉的?”

“齊遠山告訴我的。”

是了,如今邊境除了齊遠山,應當沒有第二個人與當年的林溫案有關係了。

“他同你說了什麼?”徐清低聲問,“他口中的真相是什麼?”

這回是沈祁沉默了,話頭由他而起,此刻他卻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齊遠山當年只是個無意被捲入局的無辜人,知道的事情有限,但結合齊遠山和袁凡的敘述,沈祁也推測出了真相的全貌,他想和徐清好好談一談這件事,只是看徐清這樣的反應,他又不知該怎麼接着往下說了。

默了默,他意識到什麼,身子坐直了些,反問道:“你知道了?”

徐清點了點頭,“查到了。”

又是一陣靜默,徐清剛松下來的心情又沉了下去,她嘆出一口氣,“證據口供都已齊全,回京再說吧。”

她翻身又下塌去,吹滅了燭燈,重新爬上床。

暗色里,兩人同時躺下,寬大的床榻上,二人分躺兩邊,中間的寬度還可以睡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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