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門上的痕迹並不平整,木屑四濺,像被粗暴撕裂的傷口。不像是割喉的同一把刀,但運動軌跡就是如此。釋玉湊近細看,原來是兩道傷痕,一道是鋒利的刃平整劃過,另一道是類似尖銳的鉤子,深深嵌入後順着前一道的軌跡先後滑過。釋玉一時想不出,這是個怎樣的刀。
文鏡聲音顫抖:“他是不是才剛走,有可能現在就在附近?”
朗月輕拍他的肩膀:“別嚇自己,我們來時這裡什麼動靜都沒有。”
釋玉道:“兇手可能和我們就是前後腳的時間,你們看,噴射出的血跡早已完全凝固,點滴血跡的凝固時間一般在一刻上下。但地上這一大灘是死者源源不斷湧出的,看這血液狀態應該有兩到三刻的時間了。周戊事發後有自己按壓刀口,加之他長期飲酒,血液較常人稠,更易凝結,雖然這些已無濟於事,但這個時間可以算在內,兇手要想不暴露,等到周戊失血過多昏厥差不多就該走了。”
朗月遲疑道:“我們是不是被盯上了?”
虎杖拿回燭台,繞過周戊進屋,“未必,你們是午時離開的,離開後他又出去了一趟。”
朗月道:“此話怎講?”
虎杖指着桌上的一個油紙,說道:“炙雞。”
“......”朗月一臉茫然,這炙雞什麼時候買不行,買哪家不行,這能說明什麼。
文鏡上去瞧了一眼,恍然道:“噢!這是街上那家鳳鳴軒的雞,申時正才開門,外酥里嫩,鮮美多汁......”
朗月叉着腰,質問道:“什麼!你們還去吃炙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