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在先前幾位受害者中,那些失蹤時間接近的小娘子,她們的出生月份均相同。
或許是巧合,但當提起文鏡生辰時,朗月很確定,她看到了那夥計嘴角隱隱挑起。還有,夥計轉身與掌柜說話時,兩人不約而同投來令人費解的目光。
朗月一拍桌子,指着磨喝樂堅定道:“潼州的劉小娘子就是十月生人。”
聲音落地,面前四雙大大小小的眼睛忽閃,虎杖抱着雙臂,瞥了一眼盒子,不屑道:“這就是證據?”
朗月咬了咬嘴唇,氣得噴笑出聲,“大哥,他兩人都這樣使眼色了,還要什麼證據啊。”
釋玉倒吸一口氣:“要這麼說,豈不是盯上文鏡了?”回過頭看見文鏡那張煞紅煞白的臉,心生擔憂。
“那是正中我們下懷了,”文鏡相視一笑,殊不知他衣袖裡的手還在微微顫抖。他耳畔迴響起昨夜自己慷慨激昂的詞,偷偷耷拉着眼睛,沒想到事前來得這樣快。
朗月看得出來他在故作鎮定,拍了拍他和釋玉的肩膀,輕聲安慰道:“今日那簽不是說了嗎,綿綿福長,龜鶴乃長壽之意,再說,天塌了還有個高的頂着。”朗月又朝虎杖抬了抬下巴,“對吧?”
虎杖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上揚,撐着桌子站起身,隨即揚起衣擺一腳踩在凳子上,擺足了陣勢,“當然,不想想我們是誰,”然後從袖子里抽出一張皺巴巴的紙,神氣得很,“這就是李卓紳的尾巴。”
朗月小心翼翼展開又在桌上撫平,忍不住撇嘴,上面鬼畫符般不知道寫的什麼,只能依稀能辨認出是幾個簡畫,但過於潦草了,一筆而過的線上隨意點幾個點,是龍還是蟲?下面這個又是鳳還是雞?也不知道他從那個紙簍翻出來的,嫌棄地推了出去。
她緊抿着嘴搖搖頭,轉頭看向虎杖,“這能說明什麼?”
吳蘊蹙着眉指了指虎杖的腳,“嘖”了一聲。虎杖蔫蔫放下,然後抓起衣擺在凳子上抹了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