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朗月聽罷連連點頭,走到窗邊猛地推開窗戶,她指着窗外一片齊整的菜圃說道:“她有心染甲,還有心整理園子,怎麼會想要自殺。”
“確實不錯,她的舌骨、喉管均受暴力擠壓骨折,不像單純的自縊。”杜團頭將手伸進王二娘嘴裡,觸了觸。
捕頭又看向自家仵作:“還有何發現?”
他又掰開王二娘的嘴,按住顳下頜關節,舉着火光靠近,示意讓崔捕頭近些瞧瞧,“你來看,她齒間殘留有麵食的痕迹,剛吃沒多久。”
崔捕頭蹙着眉頭,挪開視線,然後隨手指了個人:“你,去灶間看看。”
望着小捕快背影離去,朗月掃了一眼屋內,回過神來想起范嫂說的遺書,驀地對崔捕頭道:“那范娘子方才說,王二娘留下了一封遺書,怎麼不見?”
倒是好奇,她一個未亡人,不給親近的范嫂一家留信,還能給何人?
“他報案時,一同帶過來了,”捕頭猶猶豫豫從懷中掏出,“只許看,不許碰。”
朗月盯着他把信紙打開,倏地眉頭緊鎖:“這是什麼遺書?”
崔捕頭聞言眉毛挑起,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那信紙光滑如春冰,墨跡不暈,用的還是較好的紙品,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用好些的紙寫也沒什麼。但這信紙邊緣微微捲起,上面還留着三兩滴早就干透的水漬。